“你胆量不是挺大吗?”
“来吧。”胡桂扬快步走到薛家门口,何五疯子只得跟上。
院子的确不大,几步就能走到房门前,左手边堆着木料,右手边安排箩筐扁担等物,与平常百姓人家没甚么分歧。
“铁拐李是神仙,还是瘸腿。”
胡桂扬立即拉着何五疯子让到一边,也不说话,侧身做出请的姿式,接连跳下来的三人迷惑不解,还觉得是这是本年的新端方,点点头,往隧道深处走去。
胡桂扬反应快,“我家是开炭厂的。”
“弟子两人,求拜种火老母。”胡桂扬开口道。
何五疯子一呆,顿时跟上来,跑在前面开门,真的不再问东问西,他此人如果要说有甚么长处,那就是愿赌伏输。
大厅里火把极少,照得人影绰绰,显出几分阴沉,何五疯子又有点惧意,在胡桂扬身后跟得更紧了。
是夜明月高悬,街上白花花一片,如同缓缓活动的河水,两边的房屋仿佛石砌的堤岸,行人则像是丢失方向的鱼儿。
何五疯子吓得颤栗,胡桂扬则是一惊,一时看不出马脚。
“鬼如果这么可骇,大师还活着干吗?都死了变鬼,恐吓活人多好。”
男人打量何五疯子两眼,小声说:“你们不晓得?”
“嗯。”
“啊?”何五疯子一句没听懂。
火神庙建在路边,占地不大,大门敞开,殿前的空位上挤满了人,排着盘曲的步队,仿佛都在等候甚么。
笔挺下坠一段间隔,两人掉在一团软软的东西上,翻身坐起,发明身下是一堆干草,上面仿佛另有注水的皮郛,微微闲逛。
“我爹会遁形,真是……真是……他竟然不教我!”何五疯子大为气愤。
何五疯子的双腿比心机转得快,跑出十几步了,才问道:“我爹去薛六叔家了?”
胡桂扬两步走到独一的房门前,刚要伸手去推,房门自行翻开,让前程来。
“我爹竟然会神通,我必然得学,起码治好我这条腿。”
离得近了,何五疯子更加确认这都是活人,胆量又大起来,拉住走过的一名男人,问道:“这里在干吗?”
何家孤零零地守在胡同口,四周皆路,两人跑得稍慢一点,出门已经看不见何百万的身影。
“薛家地下竟然有这个!我来过多少次,六叔也没请我下来观光一下。”
火线有亮光,照出一条盘曲的通道。
神木厂大街比较宽广,虽是半夜,偶尔也有人来交常常,胡桂扬放慢速率,改成步行。
提灯者身后还跟着两人,站在薛家门口,咳了两声,随后低声道:“弟子三人,求拜种火老母。”
何五疯子常在江湖上混,平时胆小,这时却谨慎,“薛家怕是在搞怪,要谨慎。”
没过量久,又有人连续赶到,或提灯笼,或者白手,说出一样的话,就能收支院内,前前后后不下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