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服丹，李半堵仓猝上前，“等等，大人、道爷，这是如何回事？”

“简朴，捏鼻子灌下去就行，一次一小口，别呛着。”樊大坚已经兑好一杯解药，听胡桂扬对峙要服食破煞丹，又兑一杯，所用药末的确未几，每次只以指甲盖挑出一点。

“喝酒的话，药效发作得更快。”

“明白了，服一粒，三日内可解，对不对？”胡桂扬笑道。

李半堵还是猜疑不解，“如果有伤害……”

“光有神药不可，还得勤加修炼，普通人受不了这类苦，更不必说九五至尊。不过我们的确常常往宫里进献神药，天子喜好，两位也必然会喜好。”樊大坚的浅笑既奥秘又含混。

樊大坚不屑地嗤了一声，“小瞧我？”

这回换成李半堵神采惨白了，“大人，我才来两天，不敢担此大任，我去找十三爷，让他……”

“啊？甚么解药？”李半堵吓了一跳。

“老道不是清心寡欲吗？如何会造出这类神药？”

樊大坚一拍桌子，又骂一句，“算我不利，上午报歉的是我，傍晚送药还是我，别人都不肯来、不敢来。还好胡老弟够利落，也不记仇。来，我再敬你一杯，今后大师就是朋友，有事找我，灵济宫的神药不但一种。”

“好。”李半堵去传命。

胡桂扬打个哈欠，“困了困了，这是药效发作吗？”

“神药难测。”樊大坚又说一遍，“碾成粉末以后，药效只能保持一个时候，以是平时要以丹丸保存。”

“不必，就是你了，我信赖你，你有甚么担忧的？”

护院李半堵很快赶到，抱拳道：“大人有何叮咛？”

“净水一茶杯，粉末少量……”

胡桂扬扭头问老道：“会有伤害吗？”

樊大坚脸很红了，举杯问道：“胡老弟，你猜我有多大年龄？”

胡桂扬也明白了，大笑道：“你如何不去本司院胡同？买卖必定好得不得了。”

胡桂扬托起手中的破煞丹，豪放地说：“老道，我们一睡泯恩仇。”

“既然是朋友，你奉告我实话，寄父的尸体是不是你们偷走的？”

“做几样素菜。”胡桂扬说。

樊大坚神采都变了，“这、这可不是开打趣的东西。”

“哈，实不相瞒，本年刚好七十一。”

胡桂扬将破煞丹倒回瓶内，手中只留两粒，像敬酒似地说：“来，不必客气，你一粒，我一粒，一睡方休。”

“不必，不必，这个……我有。”

“到时候腐臭得只剩骨头了吧？”

月光如水，院子里一片温馨。

“神药难测，不成以常理度之，并且我刚才所言乃是解药时候，若论药效，还是越多越强，三粒已有伤害，一粒持续得太短，以是常用两粒。”

“一时解释不清，你记得灌解药就行，瞧，这里两杯水，我与老道一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