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剩一天，愿赌输输，我何五疯子从不认账。”

“好吧，先叫那晚的三位真人过来，他们若肯诚恳招认，我就不去灵济宫。”

“临时这些，别的要求等我想起来再奉告你，总之，你要对我姐姐好，千依百顺，不然的话……”何五疯子挥挥拳头，斜睨四周的护院，表示以一敌十，本身也涓滴不惧。

“这与谅解无关，我是在查案。”

云丹仍然跪在地上，昂首道：“胡大人受陛下指派彻查妖狐一案，老朽见胡大人如见陛下，膜拜乃是应有之礼。何况老朽之前多有获咎，非一膜拜所能尽赎，唯求胡大人垂怜，给老朽一条活路。”

一名护院忍不住想笑，被何五疯子瞪了一眼，立呆板起面孔。

袁茂来得最晚，态度没有窜改，存候以后站在一边，没有通报任何停顿，看到云丹卖力凑趣的模样，他显出几分惊奇，很快粉饰住了。

方才请来的护院跑来几位，好言相劝，没说几句，何五疯子就动起手来，乒乒乓乓一通打，嘴里不干不净，倒是终究将事情说明白了，本来他发怒是因为姐姐没有获得尊敬。

众护院走开，李半堵放慢脚步，如有万一，还来得及相救。

云丹两手一摊，“云某再对胡大人有半点异心，教我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

胡桂扬还没来得及多说几个字，何五疯子放下敌手，又冲过来，他因为有一条腿瘸，跃扑的姿式比较奇特，好脚往地上一顿，侧身斜着飞来。

“没体例，你既然当仆人，就必须先为仆人家做事，然后才气考虑自家，对不对？”

“能娶到我姐姐，是你的天大福分，你得筹办三媒六证，去我家求亲，我爹会回绝，你再去求，来回十次以后，我爹才气点头。然后你把这里好好清算一下，东西都要新的，仆人起码要一百个，选良辰谷旦，派大红花轿把我姐姐接来。今后今后，伉俪敦睦相处，姐姐管家，你去谋个大官儿，给我姐姐争份诰命。另有，不准取妾，不准蕴仙颜丫环，在家要听话，在外要诚恳。”

“好说，十三哥是锦衣卫，今后带着他就行。”

胡桂扬在前面大声道：“对了，谨慎点，何家有个疯子，别惹着他！”

傍晚，胡桂扬换了一身衣服，筹办前去胡同口的孙家，削发门步行不远，劈面看到一顶小轿，前头带路的人恰是何五疯子。

何五疯子走近几步，“嗯，我来了。”

“对，就是你家，你去一趟。”

这时十名护院都赶来了，将何五疯子团团围住，只等胡桂扬一声令，就将他拿下。

“没题目，三位真人明天就来府上请罪。”云丹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