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关二哥’吗?”
“去哪?”
袁茂上前一步,被胡桂扬拦下。
“有一个来投案了。”老道轻声细语,像是在向病人说话。
胡桂扬不受影响,反而轻叹一声,“好一个重义气的小周仓,可惜,关达子身边再没有第二个你如许的人,当时他带着十几、二十多人,全跑了,跑得缓慢,我想追都追不上。”
“不来投案者,其家人如何办?”
胡桂扬赤手空拳,袁茂却带着刀,立即拔出来,喝道:“大胆!”
“到时候再说,他们在这里没刻苦吧?”
屋里的胡桂扬实在睡不着了,一场危急就这么混畴昔了,他也很不测,另有一点对劲。
“来了五个,还差三个。”
此人姓周名誉,但他自称“小周仓”,与关达子友情最深,甘执奴婢之役,向来同进同退,对关达子的各种犯警之事最为体味。
胡桂扬收回击指,“我说银子少了一半。”
“八个都来了再叫我。”胡桂扬闭眼又睡了。
小周仓厉声道:“一群贪恐怕死的忘恩负义之徒,呸,关大哥白跟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胡桂扬又看别的四人,手指移来移去,最后停下,指着前排的一名矮壮男人,“你是小周仓。”
樊大坚长叹一声,晓得本身的建议不会遭到正视,干脆不开口。
“放了。”
“你再想想。”胡桂扬盯着他。
樊大坚更加绝望,向袁茂道:“我还觉得他胸有成竹呢。”
“是。”袁茂收起银子包。
接下来的等候倍显冗长,胡桂扬有点悔怨,本身装得太平静了,应当让樊大坚常常来通报环境才对,现在倒好,他得持续装下去,不但无从体味内里的情势,连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美意义让人送饭来。
“不到半天……这……底子凑不齐,就算关家立即卖房卖地,也来不及啊。”
樊大坚不太情愿接这项任务,转念一想,还是回道:“好,入夜之前我如果没返来,你得让袁茂去大关帝庙找我,多带人。”
“一个也没来,传闻已经散了,各回各家。”
“甚么?”周百户茫然不解。
“当然不在,不然的话,你们还能坐在这里?”小周仓瞪眼瞪眼,更加无所害怕。
小周仓停下脚步,向地上啐了一口,又退回原处,“要杀要剐随你便,你杀死关大哥,天然有人找你报仇。”
那人吓了一跳,神采立即变了。
胡桂扬另有效到老道的处所,“中午吃完饭,你出趟门。”
“没事,想起来就好。”胡桂扬也不活力,将银子拢到本身身边,“归去奉告关家人,大家有价,价各有别,关达子名声在外,只收这点银子,我嫌丢人,让他们再筹办五倍之数。”
胡桂扬将银子推向袁茂,“下午,你还给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