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爆炒青瓜、小葱豆腐、包菜卷儿,糕点面饼等一些素菜副食装点门面外,主菜就是羊肉和蒸鸡了,桌正中摆着一炉炭火,上面架着一锅滚沸的羊肉汤,香喷喷的正冒着热气。中间另有一只蒸鸡和几壶酒。
“来来来,吃肉吃肉,都别客气。”
等他进了厅堂内,厅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一股暖和劈面而来。
他们本来都是富甲一方的藩王,地盘金银被赐无数,享尽人间繁华尊荣。自从流浪以后,甚么都没有了,大多变得贫困得志,糊口相称寒酸,勉强能安身立命,一个没有王府地盘财产的亲王,真的是狗屁也不是。
对于肯经心办事的部下,朱由桦也不鄙吝一句赞美。
此时,潞王、周王和崇王等人都坐在堂内椅子上长叹短叹的聊着事儿,见朱由桦进得堂来,纷繁上前酬酢。
崇祯十五年玄月,恩诏当时落脚在徐州府的堂弟朱由桦秉承福王爵位,并亲身命亲信寺人将万两银子的抚恤送到了朱由桦手中,固然真正到手的只要几千两银子,朱由桦还是非常感激。
闻着鸡,羊的香味,世人不由垂涎欲滴。
四百三十余人,光每月的粮饷耗损就靠近一千五百两银子,还不算马匹草料和其他衣物菜蔬等杂费开消,每月没有两三千两银子下去打不住。
难怪那些武将兵头们常日只养个几百亲信仆人,还没弄甚么好的设备,一年光粮饷就上万两下去了,养兵就是个无底洞啊!
亲随武卫的人数也一起收编扩大到了四百三十余人的范围,此中骑卫九十三名,一人一马,步卫三百四十二人,人手一张大弓、一杆长枪、一柄腰刀,另有几十杆精美鸟铳和几十柄长刀大斧及三十余副铁,皮战甲。除了没有火炮,贫乏重甲外,全部步队可谓武装到了牙齿,是朱由桦破钞了整整四万多两银子武装出来的精锐机器。
“此事临时保密。”朱由桦奥秘一笑,道:“孤让你汇集的草木灰、猪油、食盐、松香和一些西洋香料,你可都弄齐了?”
到了正堂门口,朱由桦不自发的挺了挺腰,又整了整冠服,这才昂然迈步,拾阶而上,徐行踏入正堂。
崇祯十七年初的这段时候里,福王、潞王、周王和崇王等藩王凡是从北方流落到了江北淮安的,都被淮扬巡抚路振飞同一安设在了府城东察院内出亡。
一阵酬酢过后,东道主潞王开口道:“今早本藩命下人宰了一头肥羊,现在倒是赶得巧儿,顿时就到了吃午食的时候了,我们几位叔侄,都是从北方逃奔过来的,一起上展转流浪,东躲西藏的,也算死里逃生了,本日有缘齐聚一堂,恰好吃个团聚饭,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