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桦闻言轻笑一声,道:“马三哥还是这火爆脾气啊,这世道,骄兵悍将我们见的还少了?马三哥当年不也是凶名遍传齐鲁么?”
比及朱由桦下了放行的令旨后,方才放他们出去,在他们身后,紧跟着的是东平伯,山东总兵刘泽清的镇标亲军,从院内往院外一看,大略估计四五百人,据报东察院外还围了八百多兵马,步骑参杂,大家着甲,铳箭傍身,傲视之间,好不威风。
在回福藩别院的路上,马雄和张堂功、韩诚等人簇拥在朱由桦身边,紧握着腰刀,紫膛色的脸上仍有些忿忿不平:“那厮好生放肆,依某家的性子,真恨不得一刀将其狗头剁了下来!”
“欺人太过!”福王府骑将马雄愤恚的嘟哝了一句,其原是山东盗贼出身,崇祯十五年,带着六十多个部下在徐州府旸山一带诡计打劫朱由桦车队,被朱由桦领着两百多精锐步骑保护击败,还活捉了其帮手兼义弟李三石,马雄为了救出李三石,几次契而不舍的伏击车队,均被击退,六十三骑士死伤过半,直到最后,马雄见实在打不过了,因而向朱由桦投诚,前提只要一个,放其义弟一条活路。
“你——”
几个王叔的争夺都失利了,朱由桦晓得事情没有调停的余地了,他也不扭扭捏捏的,在诸王的彷徨感喟声中,判定朝他们拱手致别,然后二话不说,带着本身的府卫去福藩别院取东西去了。
“小,小王便是。”潞王被军威所摄,战战兢兢的答道,涓滴不介怀刘昭的无礼。
潞王突受特别礼遇,既欣喜又惶恐,他颤颤巍巍的道:“都是小王的宗亲,这位将军,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啊,东察院这么大,就小王一家子住也实在空旷了点。”
马雄闻言,老脸一红,下认识的摸了摸脑袋,口中咕哝道:“俺分歧,俺是义匪,劫富济贫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本身都有些不美意义了,这年初当贼匪的,谁手上没个几十条性命,至于内里有几个是好人,几个是好人,就只要天晓得了。
“这,这……好吧。”潞王本就性子脆弱,见状也不敢再替诸王分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很识相的挑选了杜口不言。
“潞王殿下鸿运将至,末将在这先行道贺了!”
诸王见内里东平伯的雄师并无敌意后,方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归去,相互小声交换一番后,摆了摆衣袖,往院门首走去,鱼贯而出,朱由桦也在福府仆人的团团保护下,走出了天井。
等诸王到了院外的空位上后,领头的叫刘昭的副将脸上傲气涓滴不减。只是微微一拱手,便开口扣问道:“敢问谁是潞藩?”
见本身等人好端端的竟要被赶出东察院,诸王大惊,纷繁交头接耳的群情着,崇王年长,矜持身份,压了压手,表示诸王温馨,然后对刘昭道:“安排我等暂居在东察院的是巡抚路振飞路大人,这事东平伯仿佛管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