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田成每天为银钱的事忧心,不明白为甚么王府经济如此宽裕,王爷还养那么多保护,也实在难为他了,每天板动手指数着存银,恐怕哪天王府银钱耗尽,大师伙都断了炊,他不敢设想到时候该如何办,乱世里,没了王府的庇护,他一个残废宦官的运气可想而知。
“路上不靖,多多谨慎!”
……
“马大人!”史可法也躬身还了一礼,跟着马士英入了花厅,马士英将史可法请入上座,本身陪在身边,然后叮咛下人们上了茶点服侍。
“恩?”
“哎,尚可,尚可!”
不愧是内官大裆的亲信,办事公然精干,朱由桦心中不由得悄悄点头。
朱由桦用行动表白了他对庆历商行出价的对劲。
刘志林一脸的感激之色,听到福王爷这么说,贰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忧也消弭了,先验货再交钱,这福王爷看来对此次买卖是非常朴拙啊,当然他也晓得王爷不怕他到时候认账不给钱,谁的钱敢赖,这大明藩王的钱也不敢赖啊!
“王爷的话,奴婢必然带到,没甚么事奴婢就辞职了。”
没想到这刘大官一口气报价两万两,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估计了。
“草民代店主谢王爷慷慨厚赐!”
“京师沦陷的动静,想必马大人已经晓得了!今上他……”史可法语气抽泣,作势抹了抹干涩的眼角:“今上――”
史可法一开首,马士英立即很共同地哭了出来,也哽咽地说:“唉!邸报已经传开了,圣上殚精竭虑,平生勤政为民,谁想,时运不济,竟……竟被逆贼逼得自缢就义啦!此真真让人痛心啊!”
“哎!哎!”一听到京师后,马士英连声叹了几下。
田成摸了摸脑袋,似懂非懂间,朱由桦已哈哈一笑,出了正堂,往书房大步而去。
对于史可法的俄然来访,马士英已模糊猜出了三分,却又不能必定对方的来意,以是只能打折哈哈。
在场的商行主事闻言,脸上有绝望的,有妒忌的,也有无所谓的,不过只是一刹时立马就换了一副欢乐的模样,齐齐拱手向坐在方椅上的刘志林道贺。
史可法红着眼眶道:“马大人,你总督中都军务,此国难当头之际,可要勇挑重担,为国分忧啊!”
“史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等田成欢乐的禀报完后,朱由桦摸了摸手中还残留着体温的和田明玉,喃喃自语道:“这些钱,咱或许不必用来济急了。”
“谢王爷赏宴!”众商户忙叩首跪谢。
很久以后,见再没有人出价了,朱由桦严肃的扫视了一下四周,世人见状顿时雅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