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桂藩，乃神宗嫡派，且仁厚有德，素有贤名，伦序也可立，门生如此苦心孤诣，只求朝中能借此连合一气，北伐中原，替先帝报仇，瑶草若能应允，立时便能够定策入阁，届时你我二人同心同德，复兴大业可成！”

环顾中外情面，议立福藩者不乏其人，议立潞藩者亦重！言即至此，门生便径直说了，福藩牵涉诸多旧案，若立福藩，朝中诸多大臣心有害怕，届时必定党争复起，弄得朝纲混乱，大业短命！若立潞藩，伦序又不当，舍亲立疏乃是国朝大忌，若其登基，则天下朱家子孙何人不建立？

马士英闻言点了点头：“如此非常安妥。”

史可法沉吟了半晌，方才晦涩的点了点头，道：“现在南都留守诸臣都在福藩、潞藩之间，众说纷繁，各执一词，亦无定计！”

史可法见马士英沉默不语，有些担忧，惊骇他不能明白本身的意义，又轻唤了一声：“瑶草！”

“瑶草！”

“朝中群情如何？”

史可法摇点头。

东林党人主动筹划着，筹办从广西驱逐桂王即位。南京一片安宁平和的气象，给史可法形成了一个错觉：皆大欢乐，大局已定！

史、马两人密议的成果，出乎统统人的料想――终究的胜出者既非“亲而不贤”的福王，也非“贤而不亲”的潞王，而是“既亲又贤”的桂王朱常瀛。为了照顾东林党人的情感，史、马发起由潞王担负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制天下兵马。

“朝中啊，咳！”史可法将那几个字，含在唇边转的几转，仍旧没有透暴露来。

史可法衡量了一上马士英的心机，也点头道：“门生实在难以弃取！”

不过史可法有两句话说到了马士英的内内心，其一，若他定策有功，入阁天然是水到渠成。

特别是这钱谦益，虽已不在朝中，但其为东林魁首，说话却极有分量，这些天他高低拜访，拉拢大臣，马士英也已有耳闻。

“莫非是潞藩？！”

“道邻所言极是！此危难之际，正应表里同心，共渡难关！然瑶草位卑，这朝廷大事，确不便多言，道邻身为本兵，总理天下兵马，想必已有定国安邦之策，瑶草无有不从！”话既已挑明，马士英再也不再虚与委蛇，他如此诚心肠说。

马士英一表态，史可法立即内心结壮了很多，忙道，“桂藩仁德，当尽速晓得朝中重臣，以平争议，其身处远疆广西，一时半刻没法抵京，抢先备快马前去通传，然后再妥乘舆法物前去驱逐！”

其二，若能入阁，至于福王、潞王，桂王谁是天子便无所谓了。他们要的只是一面旗号，只要不影响他们掌权就行，史可法既然情意如此，若本身执意不从，只怕也落不得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