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刘泽清闻言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以后,他俄然哼哼几声道:“你既然晓得是福分啊,就该好好珍惜,不要再给老子到处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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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颤抖着翻开了书子,跟着笔墨一排排扫过,眉头也越皱越高,脸上的神情从惊奇,垂垂变成了难以置信之色。
我们现在固然兵强马壮,不消怕那劳什子文官了,但也不能做得过分火,过犹不及,朝廷毕竟还在呢!
“是,是,伯爷说得对,小的记下了。”廖和林如小鸡啄米般不断地点着头。
何况福藩如何说也是神宗嫡派,先帝堂弟,即便不能继位,咱也不能把他获咎死啊,又不是你死我活的大仇,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筹议,这些年也是本镇过分宠着你了,搞的你现在目无余子!”
“不是,不是的。”刘部牙将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那马军门下人给标下透了点口信,他们要迎驾的人不是潞藩啊,而是,而是――”
一旁对镜自览的刘泽清本来还是一副落拓得意的神态,一听到这动静,不由得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中军游击的衣袖,大声喝问道:“是谁?快说!是谁?”
廖和林这才收起架子,心对劲足的道:“到底是何事如此惶恐啊?”
“不是,是桂藩,他们都商奉迎了,天子由桂藩做,而我们本来选定的潞藩则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制全军,今后啊,桂藩必定是个傀儡,实权不出不测是要落在潞藩和那帮子东林党手中。要说东林的那帮文臣一个个也真够损的,一句择贤而立就把那本来名正言顺入继大统的福藩给淘汰出去了,他们把握着笔杆子,老子把握着枪杆子,双剑合璧,不管拥立谁,都少不了我们的好处。”说到此时,刘泽清负手而立,神采间是说不出的傲色:“等两位藩王一上位,天子和大元帅就算我们的弟子了,咱凭着拥立首功,到时候封公拜侯不在话下,那些个东林文臣算老几?真觉得老子是条狗么?等老子暴露虎伥的时候,他们都给老子趴下吧!”
这到也有些能够,不过他一个迂直墨客,哪会有那种诡计手腕?
刘部牙将见大帅竟然不顾礼节,一副嘶声竭厉的模样,顿时被吓坏了,自打他两年前成了刘泽清亲兵牙将以来,还从未见过主帅这么失态过,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哭腔:“是,是福藩啊!”
刘部牙将闻言吓了一跳,忙告饶道:“标下错了,标下知罪。”
“好了好了,记着了就是了,我们迩来不是正在运营着大事么,这节骨眼儿更需谨慎,江南的那些东林已经传来了切当的动静了,大主张,差未几算是定下来了。”
廖和林见状,皱着眉头大声怒斥道:“冒莽撞失的成何体统!不晓得伯爷在这吗,为何不提早通禀?另有没有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