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犹自愤激不已:“差点因这棒棰,伤了末将和王爷的友情,真是该死!”
门外刘泽清正焦心的等候着,心中一阵患得患失。
“你这厮,这一次真是害惨本镇啦!”
很久以后,他寂然的坐到了堂内的胡床上,看着身侧一样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廖和林,本已落空光彩的目光俄然再次凌厉了起来。
贰心中已经明白这一次是绝难有活路了,自家大帅这是筹算丢车保帅了,为了拿到拥立之功,铁了心要拿他的命来修补和福王产生的裂缝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面如死灰,如丧考妣,连告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死鱼般得被刘部亲兵倒拖了出去。
刘泽盘点了点头,在王府内侍的引领下,从大门一侧的角门进了福王的宅邸。
“是。”亲兵们凛然接令。
“末将素闻王爷刻薄仁慈,贤能有德,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现在先帝就义,子嗣不存,王爷是神宗嫡派,合该适应局势,克继大统,如蒙不弃,末将愿力挺王爷,继位即位!”说完一个拱手,满脸的义正言辞。
“开口!”刘泽清一声大喝,打断了廖和林的哭诉,回身叮咛其他亲兵牙将,道:“带着这厮,随本镇去一趟福藩行塌处!”
“伯爷,这是何意啊?”廖和林转眼就被冲出去的刘部亲兵绑成了一个粽子,跪在地上,他一脸惶恐的问道。
想通了内里的曲直后,刘泽清一阵苦笑。黄得功、高杰、刘良佐,三镇加在一起,实打实的兵马不下十万,除了湖广的左良玉外,全部南中国底子没有能和这支力量对抗的军镇,只要三家至心联手,局势已成啊!
“话虽如此,末将虔诚于王爷的心是不会变得。”刘泽清悻悻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道:“今晚末将筹算设席给王爷陪个罪,不知王爷到时候可否赏个光?”
廖和林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充满了委曲,心道刚才您还谅解了,如何转眼就翻脸了呢,他大声哭辩:“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东平伯,我家王爷有请!”
刘泽清这才完整松了口气,他苦笑着道:“都是末将管束不严,乃至部下出了这等违逆之事,实在忸捏,末将要回虎帐好好清算一下军纪,就未几加叨扰了,就此告别!”
“东平伯何罪之有啊?”朱由桦假装不解的道。
看着堂下卑躬屈漆的廖和林,朱由桦眼角的一丝讨厌一闪而过,他轻笑一声,道:“本来是这事啊。此事本藩早就忘啦,刘将军大可不必介怀的,至于如何措置,依本藩看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