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副使,陈洪范是太子太傅左都督,一品职衔,陈用极只是太常寺少卿,三品职衔,从官阶上看,陈洪范仿佛更具有人质代价,如果只需扣一个副使,也该当是扣押陈洪范。为何最后却选了陈用极?
“臣……臣悔怨贪一念之生,臣知罪了。”
既然要扣副使,为甚么陈洪范能返来?
啥事没办成,还想邀功求赏。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可为何朕获得密报说陈用极是因为不平才被杀的呢!”说到这里,朱由桦俄然喝问道:“卿比及底受了建虏多少好处,竟敢叛变本朝,可另有廉耻?!”
叩完响头后,他躬着身,低着头,发展着往殿外而去,他不敢看同僚们的眼神,他已经能够预感到本身身后的名声,哎,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到了此时,朱国昌已经没有了一丝对死的惊骇,反而但愿早点摆脱。
陈洪范大惊失容,俯伏在地,连连叩首:“臣一片赤忱,陛下素知,怎敢叛变大明?望陛下明鉴!”
“拿下去!”朱由桦厉声道。
因为获咎过朱由桦,钱谦益供职朝廷后一向比较低调。因为夫人柳如是与阮大铖的红颜知己寇白门的闺密干系,钱谦益和阮大铖的私交不错,两边不时的互赠厚礼,停止联百口宴。
“果然如此?”朱由桦戏虐的看着陈洪范。
“还敢嘴硬!来人!将逆贼陈洪范拿了,下诏狱托付锦衣卫审判!”侍卫恭声回应,进堂一拥而上,将陈洪范倒拖着往堂外拉去。
朱由桦毫不踌躇的命令将汉奸陈洪范凌迟正法,抄家灭族。
看着躬身立在堂下的使团正副使朱国昌和陈洪范,朱由桦神采冷酷的问道:“副使陈用极安在?朕如何没见他回朝复命?”
在朝的大臣们也有很多老狐狸,从天子的问话中,他们立马发觉到了这事的非常之处。
在东林党与马、阮党斗得不成开交的时候,钱谦益夹在中间,摆布难堪,最后所幸立起了中立大旗,只要不震惊到他切身好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不想帮,闷头当他的官,做他的事儿。
首辅马士英看不下去了:“使团出使无功,副使身陷异域、余者却群聚晋爵,乃多么荒诞之事!”
内阁大学士姜曰广、吕大器、史可法等人前后上了请辞奏疏,天子准了姜曰广和吕大器的辞职,对史可法只是降了一级,罚俸一年,命其在江北戴罪建功。
八月中旬。御史袁洪勋弹劾九江总督袁继咸放纵部下军镇劫掠,违逆不道,但愿天子陛下能加以罪恶。
这一下实在出人料想,殿内众臣包含朱国昌在内一下子被天子雷厉流行的手腕镇住了,尽皆闭口不言。
朱国昌对着朱由桦连叩了九个响头,“咚!咚!咚!……”每一次都掷地有声,只半晌间,额头处便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