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了布帛和书子,躬身递给了朱由桦。
一个锦衣卫百户一边在前面给冯可宗引着路,一边有些后怕的道。
锦衣卫们受命掐住家仆的腮帮子,点头道:“大人,能够脱手了!”
冯可宗上前,将那根布绳一点点塞进家仆的口中,最后只留了一小截搭在内里,其他的全都塞进了家仆的肚子里。
“那臣就僭越了。”冯可宗谨慎翼翼的端坐在朱由桦赐给他的小绣墩上,一脸的谦虚恭敬之色。
冯可宗一边操纵一边对钱康不厌其烦的解释着:“这布绳现在已经进了你家仆的肚子,颠末肚子里的酸水一泡,布绳便会整团收缩起来,把他的食脏紧紧粘住。到时候本督只要用力一拉……”
“遵令!”
钱康瞪眼着冯可宗,沉默不语。
朱由桦接过以后,细心阅览了一遍,面露欣喜之色。
冯可宗固然繁忙了一彻夜,还是精力充分,目光有神,脸上没有涓滴的乏意。
说着便揪住布绳露在口外的一端,展臂一拉,呼啦一声,整条布绳一气扯出,尾端挂着一团血淋淋、湿漉漉的皮郛,这便是那家仆的胃囊了。
刚出了皇城,他就径直去了锦衣卫诏狱,筹算连夜提审钱康,走在路上,心中还是难以安静,他已经预感到了,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谋反大案,百年罕见!
“臣辞职!”
冯可宗握着绣春刀的刀柄,走到钱康身边,亲身把堵着他嘴的布团拿掉并顺手递给了一旁的亲随,看着血迹斑斑,遍体凌伤的钱康,他面带戏谑之色的道:“你这厮,嘴关把得挺严乎的么?虽是墨客,骨子挺结实,不像其他的那些东林复社的软蛋们,本督倒是小瞧了你。本督再问你一句,真的甚么都不肯说?”
“是!”
“再给本督取一根布绳来!”
“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如何聚民气,收天下?爱卿是想陷朕于不义吗?”
冯可宗听到这话后,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眼中带着一丝扣问的目光,道:“陛下的筹算是?”
说完便决然命令:“把那家仆给本督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