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麾下有十个营头,总计营兵三万余人,号称“八十万”。前五营为亲军,后五营为降军。
神采惨白的左良玉一听,挣扎着要起来。左梦庚、黄澍忙上前将他扶起。
再说马士英、阮大铖之流夙来视我家如土芥,屡裁我军粮饷。他们在朝一日,我军就被压抑一天。终有一日粮竭众叛,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呵!”
良玉受恩故主,爵忝通侯;宁无食蕊之思,讵忘结草之报。愿共义士,共讨天仇!
安金藏之不作,丙定侯之已亡!附会成群,谁敢曰“吾君之子”?依违欲了,咸称曰“的系别人”。临江之当乱虎,是可忍也!孑舆之遇蟒毒,尚何言哉!
解缆的前一天早晨,左兵到处掳掠,***妇女,武昌城内的百姓在睡梦中惊醒,乱纷繁地四周逃命。家中的财物、粮食被洗劫一空,敢抵挡的男的被杀死,女的被奸。天明后,左良玉携着儿子左梦庚、监军黄澍等人,带领三万多水陆雄师出了武昌,乘船东下,此时的武昌城几近成了一座空城,城内到处都是火光和浓烟,妇孺老幼的哭声和谩骂声……
左良玉正待安慰他们。俄然,远处一阵又一阵营卒的呼声随风传来:“清君侧,除奸臣!清君侧,除奸臣……”
后营部将张勇、马士秀、马进忠、王允成、金声恒、王得仁……
黄澍孔殷隧道:“大帅,自古胜者贵爵败者寇,史乘向来为胜者而写。春秋赵简子兴晋阳之甲,灭中行氏。千古以来,有谁说他?何况我等出师的名号只是清君侧,除奸臣,岂同谋反?”
黄澍焦心肠叫道:“快传军医!”
左良玉忽又展开眼睛,摆了摆手。
左梦庚跪下道:“父帅,现在南都风声鹤唳,一片混乱,君子党人们事涉谋反,纷繁被囚被杀,我们也被连累出来了,天子讨伐的檄订婚不日将到!
严豺狼之亟驱,风云愤恚;矢鹰鹯之必逐,日月光亮。郿坞丰盈,应有然脐之祸;渐台高拥,难逃切舌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