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午门外，让朱琳渼惊奇的是，竟有很多官员已经在这了，正露天站着。八月的拂晓还算风凉，这班大臣三两一堆地聊着天。

“那要如何？”隆武没想到这事会如此啰嗦，没好气道。

郑渡不明以是，只能肃立聆听。

“咳。”洪旭干咳一声站了出来。

“是！”

“只要福建是铁板一块，隆武便搞不出甚么花腔。”作为一个叱咤大明的超等海盗，郑芝龙很快便有了计算，“不消甚么太大的行动……”

他不敢担搁，未到凌晨便即出府。走到大门口，又想起了甚么，转头唤来一名干瘪老者，问道：“陈王府那艘船现在在哪儿？”

“……”

“不至于？”郑芝龙白了他一眼，“你可知隆武为何要陈王世子去管军火局？军火局是兵器库，和诸军多有来往，天子是想借此便利勾连对我们有异心的兵将。何况军火局银钱来往甚巨，他还可借此介入财权。若听任不管，怕用不了多久福建就不再是我郑家的福建了。”

又是一阵附议之声。

朱琳渼还在睡梦中便被婵依唤醒，他看了眼窗外，还是乌黑一片。

“王府？这……部属马上去查。”

那些不明就里的官员都暗自迷惑，不过一营兵的小事，如何搞出如此阵仗。

“哦，臣对此并无贰言。”洪旭不紧不慢道，“臣，是要弹劾陈王世子。”

鞭响乐起，隆武帝驾临。众臣走入御道参拜过后，朱聿键环顾世人，见没人有要紧事，便偏头看了庞天寿一眼。

“没有父亲搀扶，他朱聿键不过是广西的穷藩王！”郑渡怒道，“他若真敢如此，父亲便废了他！”

此人言毕，绝大多数武将立即站出来，齐刷刷道：“臣附议。”整朝武将无不投奔郑氏，由此便可见一斑。

黄道周始终没有出声，从他听到圣旨要陈王世子练兵开端，便已微微皱眉，如有所思。

“这，不至于吧……”郑渡小声嘀咕着。

“世子领军分歧祖制。”

朱琳渼抬眼望去，火线楼阁上一块金匾，上书三个大字“奉天门”。不过不管是午门还是奉天门，都比故宫的要小了数倍。

“父亲，那我们要如何应对？”郑渡谨慎问道。

“固然眼下福建军令尽出我郑氏。”郑芝龙从小几上拿起块点心掰下一角，“但若天子在福建有本身的亲军，定有对我不满之人会转投之。福建军权便会如同这点心，被他一点一点掰下来。”

婵依却急得满头大汗，硬拖着朱琳渼换好行头，简朴吃了几口东西，便催他从速前去皇宫，此时天气还是未亮。

“赣南毗邻疆场，岂能放心修整？”朱继祚忙迎击道，“且兵器辎重补给也不如在福京便利。”

交代结束，洪旭立即赶往王忠孝等人处，这是郑芝龙在文官中的人。他动何为为利索，未几时又转去了福京总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