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渼问了然杨廷麟目前地点,又带着随行职员前去赣州府城东南。
“这……”杨廷麟一阵气短,“徐司务代理军火局以火线才制成红夷炮,调集军火局统统炮匠,一个月仅能铸成一门。这第一门炮尚在试射,哪来的四门炮?”
朱由槙不觉得然地斜睨杨廷麟,“那杨部堂自去吉安。本王引兵攻打建昌便是。”
“陈州王但是率兵而来?”朱由槙对劲地笑了笑,“哦,忘了陈州王还未就藩,尚没有护军。”
沿途旗号林立,连营数里,外有五层拒马,内有成队士卒来回巡查,自有一番整肃气势。朱琳渼却见虎帐中还停有十数辆装潢豪华的车马,由一队士卒守着。
一行人入大帐各自落座。一身红甲的朱由槙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朱由伭陪鄙人手。
待走到大帐四周,远远看到有两名身着精美戎装之人立于门口。
又几次说了半天,终究徐尔路算是信了朱琳渼之言,抬高声音道:“殿下若真的急用工匠,需得去找杨部堂……”
杨部堂并未在城中,而是安营城外。赣州三面环水,只要东南有陆路可通,他恰是设防于此,以备清军来袭。
这位赫赫驰名的赣州抗清豪杰长得干干瘪瘦,留一缕短须,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就是他,在隆武二年带领六千士卒,面对十倍清军,死守赣州城四个多月,终究寡不敌众以身就义。
虎帐外,士卒传闻是陈州王驾临,忙跑去通禀。少时杨廷麟携一应军官迎了出来。
朱琳渼只简朴行礼,并未理他。
“吉安城城高墙厚,岂是朝夕便可攻陷的?”朱由伭气哼哼道,“不如先打建昌,待今后徐图吉安。”
朱由槙望向杨廷麟,“杨部堂若能拿出四门红夷大炮,方可再议攻打吉安城之事。”
“吉安府乃全部赣南的流派,若听任清虏在吉安站稳脚根,赣州危矣!”杨廷麟较着是压着性子道,“雄师应按成计,马上北上吉安!”
徐尔路苦着脸退后两步,并没有接,“大人,下官实心为国尽忠效力罢了,怎敢受此奉送?”
朱琳渼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便听永宁王和杨廷麟已争论起来。
他这一席话倒提示了永宁王,后者顿时接道:“万将军守吉安城时,若非王得仁运去四门红夷炮,恐怕城池也丢不了。”
朱琳渼正为如何开口向杨廷麟要人忧愁,听闻此言微微一笑,正能够此作为冲破口。他不紧不慢道:“四门炮哪儿够?起码也得能压过清虏方好攻城。”
朱琳渼低声扣问一旁的军官,方才得知来龙去脉。本来不久前,益王朱慈炱被清军高进库部所败,清军遂占据益王的封地建昌。
杨廷麟见朱琳渼有些迷惑地望向本身,便低声先容道:“这是永宁王殿下和罗川王殿下。他们聚兵赣州……与下官商讨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