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_第二章 书役郑浩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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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两个月前,郑浩然已托人给李飞白他爹捎了封信,让李飞白本年服徭役来县里服,他必然会妥当安排,毫不会让李飞白亏损的。再者,两人已数年未见,实在想靠近靠近。

那人略显游移的问道:“你是?”

压在大明农户头上有两座大山——赋和徭。

李飞白道:“这个不劳哥哥操心,我既然来县里了,就要想方试法多赚点钱,让爹娘过上好日子,也算尽一份孝心!”

究其启事,只因农户大多诚恳巴交,不擅言辞。他们前去官府,常因做事分歧官吏情意,说话冲犯官威,轻则怒斥重则杖责。服均徭结束,十个有八个都曾屁股着花,有的乃至落下残疾。以是他们甘愿下力量干活,而不肯去官府落拓安闲,乃至不吝凑些财帛,请人替本身去服均徭。

李飞白朝衙门里撇了撇嘴,道:“不消点卯吗?”

李飞白笑道:“只怕他们舍不得家里的老屋破院,不肯跟大哥来县里享用。”

可惜,郑浩然考中秀才的第二年,李飞白他们家的经济便一落千丈,实在供不起他读书。郑浩然没法,只得变卖了房屋产业,但穷乡僻壤的又能卖几个钱?虽说秀才也能领到朝廷的供应,但那几个钱连吃喝都成题目,又如安在县城糊口?变卖产业的钱没两年便花光了,每日都为糊口焦头烂额又如何用心读书。

李飞白脸上一红,道:“大哥别讽刺我了!”

郑浩然本来也是李飞白他们下盘村人,自幼酷好读书,六岁便能吟诗作对。可惜他父母死的早,在他八岁那年便接踵过世,留下独子守着几亩薄田。

所谓里老,也就是乡里派往县里的一个管事的,一来把县里的政令传达到乡里。二来,把乡里的难处往县里反应。

直到二十六岁,他还没考上举人,更别说进士了。眼瞅仕进有望,他当机立断,不再把时候破钞在读书上,而是去衙门里找了份差事,混了两三年,现在已是吏房里的一个书役。

那人仿佛不信,又把李飞白上高低下打量几番,最后逗留在夹袄上。他的眼睛俄然潮湿,声音略显哽咽,道:“家里的风景已成如许了?”又道:“我几年都没回家看看,也没往家里捎点钱,是我的不对啊!”又道:“过些光阴,我归去把二老接来城里,也让他们享用享用。”

赋,就是田赋,亦就是皇粮,每个农户都免不了。而徭又叫徭役,普通分为两种,里甲役和均徭。

李飞白道:“我是李飞白啊!”

走了没多远,便到了郑浩然的住处。进入一座四合小院,郑浩然翻开西配房的屋门,中堂两边各有一间屋子,左手边那间屋子里传来小儿哭闹以及妇人哄孩子的声音。

郑浩然无法的摇了点头:“寄父最是倔强,只怕不肯来县里,那就多给他些钱,让他多买些好吃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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