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子怒发冲冠,一副要跟朱瞻圻父子俩人同归于尽的模样。
“都他娘的不准动!”
他的额头流下一缕血迹,染红了眼睛,却仍旧固执的挡在兵卒面前,把刘府一世人护在了身后。
刚才朱瞻圻拦在他身前那一幕,让贰心中略有震惊,没想到朱瞻圻是这么尊师重道的人。
朱瞻圻不解道:“不过是是一场曲解罢了,夫子为何如此心灰意冷?”
在他身后,刘家世人皆是捧首痛哭,一副天下末日的气象。
“此乃陛下所赐赉刘夫子的砚台,特以此表扬夫子为国育才之功,见此砚台,如见圣上。”
“这酸老头,竟然敢欺负我汉王的儿子,真是活腻歪了。”
不过场面颠末这么一顿,朱高煦此事也沉着了下来,晓得本身差点闯下大祸。
“你来,老夫就站在这让你杀。”
谁要你给我出气。
用嘴能把仇敌说死吗?
只见朱瞻圻将刘夫子护在了身后,伸手横拦在兵士面前,大声对朱高煦说道:
他连死都不怕,却不肯受这类欺侮。
不得已,朱瞻圻只能站了出来,他再不脱手,只怕刘夫子明天是难逃一劫。
这混小子,明天如何这般护着这老东西,他平时不是最讨厌这老东西的吗?
这还是阿谁混世魔王朱瞻圻?
朱高煦顿时红了眼眶,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瞋目圆睁,喝道:“干你娘的老东西,我儿子这般为你说话,你竟然敢如此对他。”
那些文人丁口声声微言大义,礼义廉耻,有甚么用?
刘夫子摇了点头道:“曲解不曲解并不首要,朝堂之争步步凶恶,此次若不是你,我只怕已经没命了,若下次没有这般好运气呢?”
“无妨,你倒是故意了,老夫这般对你,你却仍旧护着我刘家,申明你是大义之人,老夫甚是欣喜。”
跟着朱高煦一声令下,围住刘府的兵卒当即踏步向前。
“你们父子二人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想脱手直接便是,何必在此虚情冒充,捉弄老夫。”
“这些还是夫子教给我的,我虽鄙人,却牢服膺在心中,不敢有一丝忘怀。”
众兵卒见状立马停下了脚步,纷繁看向朱高煦,虽说军令如山,可现在天子御赐之物在此,谁敢冒昧?
“将这个孝子给我绑起来,再将刘府世人拿下。”
刘夫子此时也是有些心不足悸,他嘴上固然说不怕死,但是瞥见刀锋列列在目,方才内心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只不过没在人前表示出来罢了。
如果早点拿出来,还用得着这么喊打喊杀吗?
朱高煦闻言有些踌躇,内心出现了丝丝古怪。
听到最后,脸上倒是没有了肝火,反而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竟然另有被你经验的一天!”
说着,朱高煦又转头对着朱瞻圻安抚道:“好儿子,你莫委曲,且看你爹明天如何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