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瞻圻的声音,朱瞻基停下脚步,他躲在了门外,从门缝内朝内里看了眼。
“跟他?我——?”
竟然在学问上有如此的成就。
朱瞻基看向书案后清算奏折的朱高炽。
朱瞻基上马走下台阶,却扭头看了眼一旁的拴马桩,他朝门房摆了摆手:“这马是?”
就这么刘夫子在内里当真听讲,朱瞻基在门外偷听,直到月上柳梢头。
“夫子那边有疑,叨教。”
“你啊!就是太嘴硬了。”
朱瞻基眉头微皱:“莫非……爷爷是想通过殿试,来看看瞻圻是不是真的如刘夫子所言。”
刘夫子这是给朱瞻圻吃小灶。
“哼!”
等朱瞻基分开,一旁李公公走上前:“太子,这朱瞻圻真的像您说的,这么短长了吗?”
朱高炽斜目看了眼儿子:“你不平,我了解,可正如你爷爷所说,瞻圻变了,你现在要好好跟人家学。”
“我传闻,这一次刘夫子都拜瞻圻为师。”
“爹!你说朱瞻圻到底是真有本领,还是虚张阵容啊?”
内心伤酸的同时,朱瞻基却在这学问上,已经是对朱瞻圻内心大大的写了个"服"字。
唉!
只见刘夫子正一手托本,一手持笔,一副门生听课做条记的模样。
李公公抬高声音道:“孔武不足,文略不敷。”
他实在也就是稍稍地做个了“知识的搬运工”罢了。
“这只是其一,你爷爷对刘夫子何其看重,他的学问在你爷爷心中,那是远超方孝孺和解缙等名儒的。”
朱瞻圻讲的累了,便打道回府,三人连续数日,朱瞻基都没舍得进屋打搅。
在他眼里,朱瞻圻是甚么人,金陵府上高低下,从百官到街巷内的贩夫走狗,哪一个不晓得,此人是出了名的皇家纨绔,花花公子。
朱瞻圻仿佛就没太当回事,只见他笑了笑:“只是一些八股文罢了,满篇的套话腐文,有甚么好说的。”
朱瞻基冷哼一声,他确切不平,只是这句话如果说出来,那就拉低了他这个皇太孙的身份。
“回皇太孙,这是汉王家世子的。”
眼看文华殿殿试之期就在面前,刘夫子本来是想给朱瞻圻讲讲殿试的事情。
他说着站起家,走向了门口,朱瞻基看着他的背影,上前道:“内里风凉,您还是……”
朱高炽摆了摆手:“无妨,坐了一天了,走,去内里逛逛。”
他忙讲本身请朱瞻圻来的目标说了下。
本身这个皇太孙都没有这个报酬。
刘夫子听的是如痴如醉,边听边记,偶然候还让朱瞻圻反复讲。
朱高炽放动手上的折子,他咳了两声,朱瞻基忙上前,将一件裘衣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朱瞻基何其聪明,忙朝内里走去,方才走了几步,他却回身道:“爹,天凉了,您还是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