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保立即沉默不语了，低头装鹌鹑。从小服侍这位四爷，他太明白朱棣的脾气。

哼，叫你栽赃嫁祸我们明教，叫你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朱棣看着男人食指的墨迹，说道：“强迫唤醒，我亲身鞠问。”

公然如朱棣猜测的那样，这批人是黄金家属豢养的死士和侍卫，本来是想刺杀洪武帝的，引得大明江山不稳，乘机反攻，但一向没有机遇，反而被亲兵都尉府的人逼到了鸡鸣山。

马三保面露不悦：郭批示使急吼吼的来这里，是摆了然来邀功的。他捉到了活口，功绩就要记在他头上。

这时候朱棣和马三保闻讯出去了，姚妙仪将男人“招认”的纸张递畴昔，说道：“我恐吓他说活注水银剥皮，攻破了他的意志，写下一个元字，咳咳，能够是逼得有些紧，他晕畴昔了。”

姚妙仪却呵呵笑道：“刚才是开打趣啦！实在你才是独一的活口，啧啧，粗心了吧，略微诈一诈就探了秘闻。本来你们真是冒充明教的残元特工。”

郭阳天等人进了板屋，两个兵士抬着一个被捆成粽子的活人，那人见到满屋的尸首，另有捆在木板床上气味微小的男人，晓得局势已去，刚才还如泥鳅般徒劳挣扎，这时候如同病笃的鱼，胸口狠恶起伏，目光尽是绝望。

这便是闭嘴的意义。

毛千户通过部下小旗丘福的交代，已经晓得了姚妙仪被郭阳天抓铺，误以为是魔教逆党的经历，出去后对她解释说道：“姚大夫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织锦二坊的百和堂，说请你去诊治病人了，要宋女人他们不要担忧。”

恰是郭阳天的声音！

进屋的人除了郭阳天，另有毛骧毛千户，两人对着朱棣行了礼。

嘴上如此说着，姚妙仪面上却又暴露了游移之色，一副怯懦怕事的模样，“这个……当然了，草民也只是猜想。之前在北伐疆场当军医的时候，草民见过很多残元的将领身上有这个东西，狼头脸孔狰狞，印象深切。本日验尸时恰都雅见这两处莫名的烙印和剥皮的伤痕，再瞥见此人写的‘元’字，就不由往此处遐想罢了。”

朱棣感觉姚妙仪鞠问很有一套，她恐怕能够问出更多的东西来。

朱棣看着鬼画符般的笔迹，一对剑眉仿佛要蹙到一起了，“莫非是残元朝廷派来的特工？”

一夜未归，又恰逢金陵提早宵禁，严守城门，收支金陵十三道城门都要查抄户籍和路引。想必宋秀儿和阿福都很担忧，有了毛千户送的动静，应能安抚他们了。

朱棣看着半死不活的断舌男人头上如刺猬般的各种银针，又加了一句，“也不准弄残了。”

朱棣说道：“将此人关押在天牢，好生把守，没有我的手令，不得随便提审。此事事关严峻，郭批示使和毛千户随我进宫禀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