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正大师果然对三少爷有指导迷津之意,便会在此时登门拜访,而非三少爷前去添香火。
而那一正大师之说,更是莫名其妙。
孙伯目睹容勉还不依不饶的,走上前说道,“三少爷,既然没事,便都散了吧,徐管家身上另有伤……”
两旁的小厮们却站着不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晓得是不是该听三少爷的话。
容勉返转头,非难地盯着徐管家,一字一句道,“徐管家,老夫人是看得起你,才会把这套画眉之物装在精美的锦盒中送给你的小妾!而你,中饱私囊,以真充假,企图瞒天过海,把属于老夫人的金砚台偷出府去!说,你还偷了我容府多少东西,一并招来!”
容勉暴露一脸虔诚向佛的模样,看到他乌黑的脸上尽是竭诚之情,真的很令人没法去思疑。
他只感觉三少爷所说的缝隙百出,可却一时找不出能够缉拿出的马脚来。
“这是徐管家的。”丫环支吾的答复。
锦盒一看不是凡品,小包金纸也是精美非常,徐管家能用这个?
孙伯不解容勉又想做甚么,看在徐管家是二少爷的人,孙伯筹算替徐管家把这锦盒捡起来,没想到徐管家已经先一步脱手,拾起了锦盒。
容勉脸上的笑垂垂固结成冰,对峙地站在前面挡住来路。
“孙伯,费事你照顾好徐管家。我不想徐管家有甚么闪失,毕竟我本日才醒来,如果多造杀戳,佛祖必然会怪我的。”
孙伯跟着容老爷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比见吃过的盐都多,对人自有一番穿透力的打量。
容勉嘲笑一声,朝摆布喊,“来人,徐管家嘴太硬,你们好生服侍服侍他,让他从实招来!”
容勉神情冰冷,转向徐管家,长声问,“徐管家,这一套画眉之物是老夫人房内里的,为甚么会在你手里?”
孙伯目光闪动不定,应了声是。
徐管家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中间的孙伯从速上前,急声道,“三少爷,或许是老夫人赏错了东西……”
徐管家见此,朝孙伯看去一眼,孙伯稍稍点头,表示他还是临时先听容勉的话。
现在听到容勉出声,他忙走上前来,一边服从,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容勉,心头悄悄地猜疑:向来就没见谁被雷劈后还能无缺无损的,乃至这道雷还能把人给从傻子劈成好人的。
俄然,啪嗒一声,锦盒被扔在地上,挡住徐管家的来路,孙伯心内里一格登,就见容勉脸上暴露自责之色,“哎呀,没拿稳。”
容勉看在眼里,脸上却反而暴露了笑,走上前将徐管家怀中的锦盒一指,说道,“徐管家,你还不快点看看内里的东西有没有摔碎,如果坏了,我求老夫人再赔你一副。”
忍着气,徐管家把锦盒翻开,推到容勉面前,硬声道,“三少爷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