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街道上,一名白袍青年满身浴血,在他脚下是妖异腥红的血泊,血泊当中是堆积成山的尸身。
“杀贼!”甘宁持枪而出,一人一枪,仿佛天神下凡,顺手一记横扫千军,便有起码三四名仇敌倒在疆场。
“算了,你方才说有一群山越贼杀进城,他们大抵有多少人,兵器如何样?”甘宁勾着丁奉的肩膀,沉声问道。
“那些人不是官军,他们个个身强体壮,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口中时不时大喊‘锦帆’二字,阵列杀人的手腕也很有次序,我的人一个照面就被打懵!”费老二一脸苦笑。
下一刻,甘宁亲率锦帆贼军团杀奔城内山越贼军而去。
一说话罢,祝公道一剑刺入韩虎心脉当中,行动之迅猛出招之凌厉令人措手不及。
“承渊,你如何来了?不是让你在十里亭等我吗?”甘宁眉头皱成一团。
“大哥!”一道呼喊声传来,甘宁也随之回过神来。
锦帆军团的刁悍程度令费栈胆战心惊,他不明白为甚么戋戋两百号人会有这等惊人战力!
费老二大为恼火,所谓身材发肤受之父母,被人阵前斩断头发,此乃奇耻大辱!
“兄弟们,他们人少我们人多,冲上去,干掉他们!”费老二振臂高呼,试图鼓励士气。
身佩铃铛的男人也不气恼,问道:“也罢,你方才经历一场大战,我若现在打赢你未免有点胜之不武,鄙人甘宁,临江人士,不知中间高姓大名?”
山越贼兵固然人数浩繁,可惜他们说到底只是一群山贼乱民,比之长年在刀尖上嗜血的锦帆贼而言,二者之间还是持有必然的差异。
“我这不是担忧你的……”丁奉低下头,越说越小声。
他处置刺杀任务多年,死在他策划之下的大小官员豪杰豪杰不计其数,却从未遇见过如此难缠的人物。
“竟有此事,他们有多少人?”费栈皱着眉头问道。
“嗖嗖嗖……”铺天盖地的箭矢劈面而来,冲在火线的山越贼兵回声倒地,前面的山越兵见了火线的惨状,顿时放缓了进步的脚步,很多降卒心生胆怯,缠足不前。
丹阳郡甚么时候出了如此短长的人物!
“突破山越贼!”两百壮汉齐声呼应。
“你个废料,我当有多少人,戋戋两百人就把你吓成如许,真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费栈冷言冷语,将费老二骂了个狗血淋头,振臂一呼:“统统人随我来,列队杀敌!不死不悔!”
费栈到死都忘不了那名己术兵士狰狞的嘴脸,一方山越宗帅终究死于乱军当中!
“祝公道。”白袍青年神情冷酷,语气清冷。
阵前批示一死,山越贼军阵型顿时大乱,甘宁一起冲杀,敌军四分五裂,死伤无数。
“返来杀敌,不准逃窜!”费栈一刀又一刀地砍翻己方逃窜兵士,换来的是己术兵士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