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淡然地瞥了一眼徐福的方向,“既然他不从,你们几个就陪他畴昔吧。”
又一日,徐福享用了食品,然后才慢吞吞地来到奉常寺报导,他现在也算是弄清楚了,太史只是奉常的属官,太史令职位非常低,站在奉常寺里,绝对是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存在。
邱机和刚才脸着地的男人将徐福围在了中间,很有点你不走我们就要脱手的意义。徐福低头看了看身上极新不起褶皱的袍服,这如果弄皱了多丢脸啊,半点儿仙气也没了。以是徐福直接回身往外走,邱机愣了愣,“你跑那里去?”
狗屁!睁眼说瞎话!
脸着地。
“时候……差未几了吧……”徐福昂首看天,喃喃自语。
邱机一脸惊奇地看着他,总感觉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但人家都让步了,摆布也说不出个不对来。邱机冷哼一声,心道,等会儿定要好好惩办这小子。
别说王柳了,其他人都是齐齐一惊。
“如何跟疯了似的?”
旁人闻声,定会感觉此人如何高洁、如何脱俗、如何仙气。
他声音清泠好听,哼起调来,就像是仙乐自天涯传来。
王柳满心不屑地将竹简拿起,这才经心细心辨认,却见上面写着:目红易怒,色倦有力,兼以乌云罩顶,恐大祸将至。
徐福淡定脸。他那里对劲了?
他在衣袍上顺手擦了擦。
中间的人接住竹简,跟着嗤笑起来。
仿佛是……
王柳抢先口气微冷地问他:“你如何在这里?”
徐福嘴里哼着不成歌的小调,慢悠悠地晃着圈子,不务正业。
邱机不怀美意地将徐福带到了厕所旁,“好好清理。”
倒在奉常寺门口的恰是邱机,他死死地捂住了胸口,神采狰狞,眼白上充满的血丝更多了,看上去就跟羊角风发作了一样。
竹简“啪”地摔在了空中上,却无人去捡。
徐福转头,语气淡淡,“不是要带我去洒扫吗?”
但现在徐福内心想的是,让你不听本道长的话,呵呵呵呵呵呵……
方才踏足奉常寺门口的赵高,朝徐福投去了冷傲的目光,随后赵高的心中已经有了如何禀告王上的腹稿。
*
如果这里的人脑筋略微再好使一点,说不定他就被扔出去或者关起来了。
那些人本来还在扳谈,但是看到大厅当中,独独坐着一个徐福,他们的神采都微微变了。
而奉常寺内一干被徐福吓蒙了的世人,也垂垂回过了神。王柳冷了冷神采,“或许只是偶合。”说罢他起家就要去厕所找徐福问个清楚,但等他到了以后,那里另有个徐福的影子?
“有人晕倒了!”
两人又捂了捂鼻子,“真臭。”说完幸灾乐祸地瞥了徐福两眼,这才分开。
王柳心生迷惑,指派了一人将那竹简拿过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笔墨,辨认都有些困难。王柳嘴角微抽,将那竹简顺手扔给了旁人,嗤笑道:“真不知这小我到底是谁推举来的?半点才华也无。让他清厕所,我看都是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