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以货价参议他的性命,何尝不是轻视,有道仗义多是屠狗辈,本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费事,兄台费事让让,你挡了我的路。”
目睹那鞭子就要落在马身上,俄然中间传来一声怒喝。
仗义多是屠狗辈?
“公子,部属来迟,还请降罪。”
嬴修远给出这价,反倒是对他的热诚。
这仿佛是他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慢着!”
这场戏,百姓看的高兴,嬴修远也舒心。
“在你眼里我兄弟的面只值黄金十两?”
周遭的百姓在瞧见嬴修远面庞时,忍不住呼吸一窒。
起码在他看来是如此!
好出倒打一耙。
恐怕不像说的这么简朴吧?
“还是说你想要我的补偿,如果如此,请将他横在马车前,当马蹄踏过他身躯时,我必奉上黄金十两。”
“不敢当,但如果你再拦,也别怪我家车夫拿打狗棍赶。”
他们屏息凝神不敢置信,千万没想到这位外村夫竟然在踏足沛县的第一天,就想要在此行凶,后背盗汗直冒,恐怕被盯上。
恶棍的面色再也不复方才那般淡定,写满惶恐,既不信赖马车内的人有这般胆魄,也不信赖坐在顿时的那位如此愚忠,竟然为了一句话筹办杀人。
“你这小子为何如此放肆,胆敢在沛县行凶,可有问过大秦国法?本日当街纵马,几乎伤我兄弟,这是该如何了?你自个拿主张。”
可拦得住人,那里拦得住那张嘴。
惨死在马蹄下。
甚么破兄弟义气!
通身气度,贵不成言,身上衣服素雅却不丢脸出用料之高贵。
“是这位仁兄,不知怎的俄然倒在我的马车前索要补偿,但身上并无伤口可言,如果不信去这里,随便找个大夫,一验便知,何必在这里与我胶葛。”
樊哙是做狗肉行当的,这辈子吃的最多的就是狗,现在却被人明嘲暗讽,与那畜牲相提并论,岂可修!
就算在沛县再了得,与这类人结下梁子,还不是死路一条,若不是怕落人丁舌,他恨不得现在就将樊哙丢下跑路。
他清楚。
方才挺身而出的老夫再次开口将本来的事迹道出,很多百姓也将两方作为看在眼里,低声提示。
樊哙满脸不满,站在原地也不准身边人走,两人对峙在中心,即便被百姓指指导点也不顾,他本日就是要出了口恶气。
嬴修远脸上笑容仍在,但眼底并无涓滴高兴之色,比起商谈更像是警告。
百姓们翘首瞻仰着这出好戏,他们目睹两方对峙好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晓得成果,却见坐在顿时的那位少年俄然抬手,掌心是紧攥着的马鞭如果落下那人的成果只要一个。
他先是看了眼樊哙,再望向霍去病,语气固然淡定,但说出的话却与之相反,足以气的人吐血三升。
“如何?这路这么宽莫非是你修的?”
穷乡僻壤出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