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手腕,吕雉比谁都清楚,若真起火,恐怕也不太好清算。
大秦内,除了龙椅那位,谁敢与公子论尊卑。
“殿下!这是老夫的爱女,您如许于礼分歧。”
马车停在不远处较为僻静之处,这里无人叨扰,由霍去病与雨化田把风,谁知方才另有胆量揽马的女人现在却一声不吭。
突如其来的疑问打的吕雉措不及待,她没想到嬴修远会扣问此事,如玉般的笑容染上绯色,但见后者并不似打趣,正襟端坐赶紧收敛羞意。
“您的意义是?”
“吕公,我来此是为了向你讨小我。”
闻言嬴修远抬眼,内里尽是冰冷,如一盆凉水刹时将吕公泼醒。
离家本就是吕雉期盼好久之事,怎会悔怨。
……
话已至此,还能说些甚么?
怎料。
【叮——崩溃刘邦初期权势任务进度70%】
后者绞着帕子踌躇的神采逐步果断,她轻咳一声脸微微泛红。
“他可曾说过,要你嫁给何人。”
吕雉落寞地起家,筹办分开,还觉得能借此脱困,到头来还是她一番胡想,思及刘季的模样秀眉紧颦。
他瞪大双眼,望向面前金尊玉贵的不速之客。
吕公本来已平复的表情再度不淡定,连声量也蓦地变高。
而站在原地那女人见劈面之人迟迟没有答复,觉得不肯赶紧开口。
“沛县的人能比在咸阳宫里长大的公子高贵?我会亲身登门。”
就晓得那浓眉大眼的没安美意,竟然阳奉阴违,明面上看不出甚么,实际早已方向别人那边,还好牵涉不大,能及时止损。
吕公面色惨白,仿佛一刹时衰老十岁不止,若究查下来,吕府高低近百人都得垮台,该如何是好。
“他的快意算盘倒打得不错。”
“时候不早了,明日我会去吕府,把事情定了。”
他的笑容逐步生硬,千万没想到真被说中,但面对七公子的要求,即便不甘心,也要给全礼数,扣问了句。
“不好了老爷,七公子来了!”
这趟来的不算亏。
不过……
反应过来的吕公赶紧穿戴整齐,大步向外走去。
吕公苦笑着看向已经筹办分开的嬴修远,跪在地上施礼震声道。
“小女,便奉求殿下了。”
也算阴差阳错,目睹吕雉招亲。
谁知……
他的声音清凌,如这晚的冷风吹到她耳边。
谁知换来的倒是劈面人的一声嗤笑,嬴修远现在的笑容比从初见时那止于礼的含笑要逼真很多,他是真被逗乐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饶是故意机筹办的嬴修远都有些错愕。
“多谢公子。”
嬴修远拿起绢布擦拭琴弦的同时主动开口,眼神似有若无地瞥向那边。
本来要别在头发上的发髻落在地,碎成两半。
嬴修远不咸不淡的摆了摆手,向马车内走去,霍去病与雨化田也在此时赶来,两人各占摆布,内里传来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