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收回,可劈面那位却没给他这个机遇。
“不可,右相不太合适。”
究竟是谁能比冯去疾,更合适担此大任。
惶恐之余,不忘在心中腹诽,但愿嬴修远能变成大错,落空陛下宠幸,也好便利他今后行事,想到上回胜七那事,六剑奴败兴而归,他气的咬牙切齿。
“陛下千万不成,如果安排此人担负科举制的考官,不免有结党隐私之嫌,届时闹得朝堂鸡犬不宁,该如何是好,还请您三思啊!”
鲜血染红了嬴修远的衣袍,发冠也因重力落在地上碎了满地,而这位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跪在那滩碎片上。
他面色乌黑如墨,恨不得现在脱手给这孝子一个经验,然后是中间的章邯听了都提心吊胆。
但下一句却气得他将腰间玉佩,重重砸在此人额角。
后者胸腔起伏较着,还在起火,但并未像方才一样直接脱手,而是垂眸细思,的确如嬴修远所言任用豪门官员更加妥当。
王李两家的事情,嬴政已经动手李斯去措置,不成否定,的是面前人的做法的确是最好的,没有多费唇舌去辩白,将证据摆在世人面前。
“科举制任用的官员应为豪门士子而非位高权重,父皇但是忘了科举制的首要一条便是,不管尊尊卑。”
话音落下,章邯面色陡变在心中惊呼,七公子为何老是在试图跨过不成超越的雷池。
好久没有在嬴政身上薅羊毛,用心清算朝纲。
“本日来此是为了一件,如果科举制朕筹办交由冯去疾措置,你当如何?”
犯上不敬。
思及此处,纵使他都忍不住感慨。
嬴修远面露笑意,想到那民气中的胜算更添几分,将名字报出。
却见劈面那位额角悄悄暴起,正筹办发作,但又顾及他所说的科举制人,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这七公子还真是不走平常路,平常人奉承奉迎都来不及,这位却反其道行之。
嬴政好不轻易压下心头肝火,见嬴修远月白的衣袍上光鲜的鞋印,权当出了口恶气也不再多做废话,提出。
“既然如此,那你可有保举的人选?”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大殿以内,诘责嬴政。
在他看来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
用心将嬴修远捧高,也好让嬴政结束。
他下认识将目光放在嬴政身上,却见后者面不改色,并未因嬴修远的话有涓滴不悦,反问。
公然……
一针见血。
倒真是他的忽视。
明目张胆在朝臣中安排他属意的人选,还出自本身府中。
“刘基,字伯温。”
没过量久,一封圣旨便将嬴修远诏入咸阳宫中,他站在嬴政跟前,两人身量相差无几,前者云淡风轻,后者不怒自威,比起闲谈更像是对峙。
莫非满朝文武中另有更合适的?
嬴政本想再多说几句,但却对上一双写满质疑的眼,有股奇特的感受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