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嬴修远纵身一跃重新回到城墙上,兵士们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传来号角声,陈平将惊色卸上面色寂然。
那处心积虑的说辞不攻自破,七公子党都在看他们的笑话,李斯神采惨白回想起他所做的事情,如果陛下究查下来难逃一死,为今之计是快点将干系抛清,或者……
“这当然,他一把老骨头光是顿时颠簸,走到半路就咽气了,哪像我等身子骨结实着。”
比及烟雾散去,嬴修远安然无恙的站在底下,面上神采未改,只轻描淡写的望向劈面,不过半晌便收回目光,仿佛站在劈面的只是见死物,就像路边的花草般,不值一提。
攻城。
若武将在那边还好,有身子骨顶着,文官那几两肉那里扛得住。
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将危局窜改。
“七公子谨慎!”
未等当事人回应,劈面便传来放肆的大笑。
听得蒙武目瞪口呆。
情急之下,李斯竟生出一计,他赶紧站起向前凑了凑再跪下高呼。
咚——
“王老将军年龄已高说两句话混闹罢了,切勿当真。”
旁人在那提心吊胆,他挖苦不说,还顺势补刀。
胡亥听闻,唇角微扬,如果论狂,谁能比得过他身边这位?
嬴政神采庞大看着发起的那人,吃力压下不竭抽搐的嘴角,他本来想着小惩大诫将他关上几月,再削权给个经验,谁知这位倒好,直接发起将人放逐去边关。
在匈奴人筹办进犯时,长剑洞穿其胸口,再敏捷抽出。
就在此时中间沉默好久的王翦站出,他舒展眉心看着神采惨白假装有力靠在别人身上的李斯,不筹算客气,直言。
……
“受死!”
嬴政都快被这说辞气笑了,更不必说跪在底下的王翦冯去疾等人,话音落下,却见李斯轻咳两声,假装身子不适向中间倒去,随他一同上奏的哪个不是人精,见他如此顿时明悟,赶紧将他扶住。
站在城墙上的兵士听着底下冒顿的调侃,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下去与之一战,他们目呲欲裂正筹办开口,谁知中间俄然传来声音。
本来站在城墙上的那人竟一跃而下,没有靠绳索助力,别说是站在城墙上的兵士,就连劈面的冒顿都胆战心惊。
他想将此事摆平,把话说的正大光亮,谁知这位反其道而行之,竟顺势想要将他送去边关,阔别朝堂。
嬴政见此赶紧派人请太医,而其他朝臣看向王翦时都添了几分畏敬,不但在疆场上杀伤力强大,气人也是把妙手。
底下俄然传来一声巨响,鲜血染红那片地盘,但落下的并非嬴修远的头颅,而是那对巨斧,本觉得此战必胜的冒顿胸口血流如注,惊诧地看着面前人。
二十米高的城墙,他连眼都不眨,直接跳下。
这还是他熟谙的王翦吗?
却听一声巨响。
口中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