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本来是怕羽士给不了多少钱,不肯让羽士上楼,可在楼下想拦他就莫名其妙地没拦住,现在见了这一块鹰洋,气势顿时一萎,脸上的喜色刹时换上笑容。
“来了,几位小客长,楼上雅座请了。”
“道长,我们还要谈些事情,那边明显另有空位,还请道长到那边坐了。”
羽士对着秦川一顿首,带着不是很较着的江浙口音道:“这位施主,可否容贫道在此稍坐?”
楼梯响动声中,又传来伴计略显暴躁的声音:“喂,这位道爷,您这边请。喂喂你别上楼啊!楼下有处所。喂。。。。。。”
跟着一阵楼梯响,八个操着外埠口音神采各别、有提着箱子、有背着承担,只是个个都是一副神采不愉的十六七岁青年上到二楼,从穿着看,明显这些人都是刚到天津不久,都是浅显人家后辈。
一个青涩稚嫩的嗓音道:“两壶茶,八盘包子,再来两盘瓜子。”
这时的茶馆不但卖茶水和干鲜果品和各色糕点,乃至也买酒水,差未几也可称为有本土特性的西式酒馆,得了这很多钱,伴计天然喜不自胜,乐呵呵地连连点头跑下楼去。
紧跟着这群青年前面,一个白须黑发,身着一袭已经洗得发白的灰色破古道袍,肩上挎着一个青色承担的老羽士,风尘仆仆健步上到二楼,羽士一身道袍固然陈旧,可却洗的干清干净。老羽士身后,茶馆伴计把楼梯踏得咚咚直响,一起小跑着跟在羽士前面追上来。
这工夫,伴计追到羽士身前,正要呵叱羽士不听号召。哪知羽士却底子不睬他,伴计只觉面前一花,不知怎地,那羽士已转到他身后大步走到秦川那一桌前。
这八个青年各个愁眉不展,上楼后就直奔秦川身后空着的临窗那张桌子。
不待秦川开口,劈面的李明方不满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