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点了点头，“嗯，朱国荣办事，朕放心。这个，你持续盯着。”

“喳。”李德全这才退下了。

明天他来的首要目标，不也为的是太子？

“你闭上嘴站在一边儿就行了。”玄烨已经开端翻起了章节，俄然又像想起了甚么似的，“你去御膳房传些点心过来。要茶叶味儿的。”

李德全面露委曲之色，“万岁爷，索额图中堂和其他几位大人在外头求见。”

陈廷敬一贯不占任何一方，想了想吗，走上前来，对玄烨道：“臣觉得，后宫不成一日无主。早些立皇后才是，皇上想给纳兰氏晋升位分也是该当，纳兰氏为皇家生了皇宗子劳苦功高，理应册封为嫔。”

玄烨抬眼瞥了他一眼，生咽了一口闷气，把手里的羊毫朝笔山上一掷，冷着个脸，“你看看，你看看！风大，这写出来的字都是歪的！”

玄烨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话你如何不明儿一早当着明珠的面儿说？”

玄烨朝天花板看了看，思考了阵，喃喃道：“不怕仇敌在明处，就怕在暗处。这个事情，你还是得盯心。对了，台湾郑经那边如何样？”

李德全把那书册谨慎翼翼地拿了下来，递了过来，“万岁爷，这书册翻的都有些旧了，要不主子让惠小主再誊写一本？”

索额图惊呼，“皇上，此事千万不成啊！”

“喳。”李德全这才明白了，皇上要看的应当是先前从惠小主那边拿来的那几本。皇上每回单独夜宿乾清宫的时候，都会在睡前翻一翻《鹿鼎记》，偶然候也看看《神鸟侠侣》。这几本书的册页都有些翻旧了，固然万岁爷珍惜得很。

“喳。”李德全点头应下了。这茶叶味儿的点心，也是惠小主的首创，用茶粉和面，做出来的点心是绿色的，跟茶叶一个样儿，吃起来也有茶叶的暗香。

此言一出，底下那几个大臣才算真正炸了窝。本来是想以此为来由，让惠朱紫乖乖交出大阿哥，给佟妃或是昭贵妃，没想到皇上竟然有这个心机。这不明摆了就是偏袒明珠一家。

玄烨翻着书，内心无穷闲适。有惠儿的处所就是好处所，有惠儿伴随在身边，就是让他做神仙他也不换。

玄烨深吸了一口气，把书册中间夹了一张纸，然后合上，又在书上头盖上其他的书，对李德全淡淡隧道：“宣。”

玄烨边想着，唇角微微上扬，手提着的笔也不知不觉轻巧了很多，箭笔如飞起来。俄然，笔一顿，一粒不晓得是甚么的东西，被风卷着吹到了桌案上。那笔锋一歪，落下了一个墨点。他皱了皱眉，有些愠怒地深深喘了口气，“李德全！”

索额图稍稍惊奇，沉吟半晌拱手问道：“皇上是想对郑氏一族用兵？”

“如何不成？你如果嫌惠朱紫位分低，朕给她个呼应的位分便是。纳兰也是大姓，惠朱紫的祖父阿济格也是叶赫部的首级，往前论一论，与朕的爱新觉罗还沾亲带故。朕即位以来，后宫并未大封过，除了淑妃也就是昭贵妃，以及厥后进宫的佟妃，后宫里的女人也该晋晋位分了。”说着玄烨瞥了一眼陈廷敬，“你一向不说话，你来讲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