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对中间的秉笔学士道：“记载。着翰林院，理藩院二部搜索合适出令人选。户部调查帐本统计粮草。兵部统计各绿营兵员……”

…………

自家老爹传讯，几位皇子很快就到了。

他不动声色。低声开口道：“都看过了啊……这个，甚么俄罗斯国的‘照会’。你们如何想？都说说。”

三阿哥看轮到他说话了。有点焦急。方才走神了，大师在说甚么呢？抓了个话题就张嘴问：“俄罗斯国啥时候死的人？为啥让我们赔罪啊？”

四阿哥面无神采，攥紧了拳头。五阿哥看完后想了想，递给七阿哥，竟然还笑了笑。七阿哥看过了撇嘴，传给弟弟。八阿哥从上到下看了多少遍。目光炯炯的昂首望向玄烨。

太子神采一白又一红，恭谨低头持续听下去。玄烨看到，心中悄悄点头。

又听得玄烨持续道：“……并俄罗斯国兵员变更谍报。着索额图做正使，与俄罗斯人持续参议鸿沟条约题目……”

四阿哥站前一步，竟是在唱反调：“俄罗斯国既然敢诽谤我天朝上国，请汗阿玛搜索全境的俄罗斯人，把他们都绑到鸿沟去。看那沙皇还敢不敢让我们赔罪！”

太子心中暗喜：这恰是他说的那几条。

连他身后的几个弟弟都在翻白眼。

他这不说话。其他的弟弟也不好发言了。四阿哥胤禛拳头握了好几次。不晓得想说点甚么，最后也没开口。

太子妃忙着帮他换衣服，筹办醒酒汤，就听得迷含混糊的太子含着笑说了一句：弟弟好多……

太子，三阿哥，五阿哥，八阿哥站在右边。大阿哥，四阿哥，七阿哥，站立左厢。没多久，纸条传过了。

第二日，太子妃听到太子起家穿衣的行动，打量了一下有些惊奇：“你这是……出宫去？”

太子嘴角一缕不敢置信的嘲笑，眼中傲气一览无余。大阿哥先是肝火三丈，接着眼睛一转，仿佛想到了甚么，深思起来。三阿哥偏着脑袋，看那张纸边上斑纹的时候，仿佛比看注释还长。中间的五阿哥见劈面的四阿哥等着焦急，从先面悄悄伸出指头推了推三阿哥。

他面上不置可否。上面的兄弟们就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大阿哥胤褆。

太子下认识看了一眼大阿哥。大阿哥目光闪动的顶着太子。对视一眼后，太子胤礽出列。道：“儿子觉得，番邦小国无礼。抢先派饱读诗书之学士前去怒斥。同时清算兵器粮草，预备着或者甚么时候打一仗，以鼓吹我大清国威。”

只是看了这一遍，暗自有些绝望。都太嫩啊。想甚么都写在脸上。这可不是上位者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