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如何？”

“成心入仕吗？”

“哦，感谢。”李嘉对别人的嘉奖向来通盘领受。

天国式的年关大考在太门生们的骂娘声中逼近了，初入腊月，自修堂里的炭火足足烧旺了一倍，因为这里迎来了多量复习的学子们。

“……”小白两眼一翻，直接竖成根笔挺的棍子，倒桌上装死。嘤嘤嘤，人家不活了，仆人竟然骂我是胖纸！

“你偷听我发言。”李嘉小脸绷得紧紧的。

哦，不是老天子那喜好抢人媳妇的浪荡子，李嘉又提出小我选：“安王？”

碗筷摆在李嘉面前，她没有动，双臂笔挺按在膝前，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你是？”

一吱声，李嘉认出来了，是阿谁没事就喜好和她攀友情的李谆。上个月他回陇西故乡探亲，落了很多功课，这个时候焦急也能了解，抹抹脸她道：“没位子了。”

又是一个仆人？李嘉已经懒得去吐槽了，接下来的对话便是近乎呆板的一问一答：

吕佩仁的笑容让李嘉想起了《天国变相图》里的一个恶鬼，前面那张是仁慈观音像，前面则是青面赤发的修罗，惹人一步步跟着他的脚步走向天国深渊。

轮椅咯吱卡在了石块上，少年哈腰一手握起它，放到一旁的花丛中。

少年还是沉默。

而少年把她送到学寝的前庭，毕恭毕敬地给了她行了一礼便拜别了。

“不管本日来的阿谁寺人是哪面的人，起码申明已经有人重视到了你。”吕佩仁推起李嘉的轮椅往学寝里走去，他声音很轻，轻的只要他二人能闻声：“对你现在的处境来讲，只坏不好。”他俯下身，附在李嘉耳边，循循善诱地浅笑道：“你想替冤死的谢家人报仇，我想要武昌镇在京中站稳脚根，你我合作如何……谢衣？”

“高幸，光荣的幸。”男人笑了一下，顿了顿：“您之前见过我，不过大您记不得了。”

柴旭的信？

男人从左向右瞧完了一整幅屏风，回味斯须，不急不忙地调转过身来：“等得急了吧。”

“尚好。”

李嘉抵着小白的脑袋悄悄屈指一弹，略略点头，去就去，摆布是在国子监里还能吃了她不成？

因事担搁，来迟一步的李嘉环顾满铛铛的课室瘪瘪嘴角，抱着小书箧回身要走。

高幸在那端看着一人一蛇的互动，眼底沉淀下一缕难以究竟的笑意。

“哎哟哎呦，对不住！”“雪人”手忙脚乱地避开李嘉，不留意撞在了柱子上，疼得龇牙咧嘴，雪花片簌簌往下掉：“这糟心的鬼气候！”

李嘉解撤除几个，最后抿抿唇道：“太子？”

李嘉一退学寝，甩手即将门关上，平平的声音从门板后恍惚地传出：“莫名其妙。”

菜是好菜，但李嘉筷子动得并不勤，做得最多的是便是禁止小白过量地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