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一听,心中大惊,他加快脚步赶到院中,面前的一幕让人惊呆了。方才那名瘫坐在地上的老妇人倒在血泊中,中间的石凳上还溅有血迹。而另一名妇人趴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甲长甩开老妇人的手,往中间站了站,没有说话。
听到甲长二字,李过不由皱起了眉头,自前次打过交道,便对他无甚好感。
这时,院子里又传来别的一个妇人的声音:“甲长老爷啊,我本年快六十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再给脱期些日子,待我家仕义凑到税额再补交。”
李过在客堂里转了一圈,实在是无趣至极,便走到院子里。这院子不大,四周都用栅栏围着,不过院子里倒是别有一番风景。刘士礼是大夫,常日里打仗的药草很多,院子里植有很多植物,数量很多,但李过几近叫不出甚么名字来,只能统称为花花草草。
领头的公差不耐烦道:“刘甲长,此番征税,其他几个村庄皆定时足额交纳,如何到了你刘家村就凭肇事端?如果此事办不好,我等只好照实向上官禀报。”
院子那边又传来甲长的声音:“朝廷征税,没有便能够不交了?如有这般事理,官府的赋税还如何征缴?再者,此次增税,大明各地百姓大家有份,不独你一家!”
甲长一听,急道:“几位大人放心,朝廷要的赋税,我刘家村定会分毫不差!”说着,他又扭头对瘫坐在地上的妇人道,“宋大姐,你也听到了,税是朝廷要收,我只是按章办事,这税款还是你们主动上交为好!”
甲长道:“宋大姐,现在朝廷的差事不好干,上头的公文盖着大印,咱一平头老百姓,还能说个不?我体恤你们家,本日才上门来,你们总不能让我难堪吧。”
养伤的日子非常舒畅,刘士礼每天都会替李过评脉,检察伤情,并亲身调配药膏,内服外用兼备,因此李过的伤势好转较着。开初几日,刘士礼叮嘱李过不成随便翻身转动,过了几日,他便让刘二妮帮手搀着李畴昔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就如许,李过埋头保养了约莫十数日,经刘士礼诊断,伤口已经愈合,伤势已无大碍。
妇人持续哭诉道:“甲长老爷,往年风景好,我家从不拖欠一分赋税,这你也是晓得的,可本年确切难堪,开春那次增税,还是我当家的找乡邻借的。”
两名妇人听了,皆大惊失容,前后跪在地上,抽泣道:“大人,老爷,你们把耕牛牵走了,真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啊,求各位开开恩吧!”妇人哭的声泪俱下,李过看着实在于心不忍,但是他又感受本身很有力,仿佛并不能做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