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元这份孝心,很得吴骥好感。想想吴骥,在另一时空,父母死于非命,就是想尽孝道,也是没有能够。吴骥能够亏别人,毫不会亏乔大元如许的孝子。
“吴大官人,五两银子是最低价了。要不是老父病重,我是不管如何也不会盘出去的。”乔大元非常焦心,不住搓手。
“鄙人吴骥。”吴骥抱拳一礼,直入主题:“乔掌柜但是要把铁匠铺盘出去?”
“哎!”乔掌柜感喟一声,道:“这铁匠铺是我多年心血,虽说比不了大铁匠铺,也还过得去,一家人的吃喝就靠这撑着。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老父宿疾发作,要钱治病,我又筹不起钱,只得一咬牙,筹办把铺子盘出去了。”
“那是!那是!”张大牛挺挺胸,很有些对劲,紧接着就是猎奇:“你怎生晓得我技艺不错?你又没见过我打铁?”
“七两银子?”乔大元眼睛瞪圆,跟巴张大,骇怪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乔掌柜游移了一下,狠狠一咬牙:“五两银子,这是最低价了!吴大官人但是成心?”
“你你你……”张大牛也是诧异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大官人,这边请!鄙人乔大元。”蓦地间,乔掌柜精力大涨,忙在前带路。
“这是吴官人,前来谈铺子的事。张兄,你好好驱逐。”乔大元说着,对张大牛使个眼色,他是在给张大牛缔造献殷勤的机遇。如果能让张大牛接着在这里干活,他就少一份歉疚。
大事情,都是从小事情堆集而来,要想把军器工厂创办得红红火火,就得从小处动手,停止需求的堆集!
乔掌柜把吴骥打量一阵,略显游移的道:“吴大官人成心,鄙人自当从命。但是,这有关老父姓命,担误不得,不知吴大官人……”
“乔掌柜真是一个孝子,失敬了!”吴骥对这个乔掌柜的好感大增,再施一礼,道:“不晓得乔掌柜筹算卖多少银子?”
“这位是……请恕鄙人眼拙,不识尊面。”乔掌柜停了下来,把吴骥一打量,感到非常面熟,迷惑不已。
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矮墩结实,一身坟起的肌肉,好象铁疙瘩,身上的衣衫沾了很多铁屑油污,正在铁匠铺前张望,一瞧便知是另一个铁匠张大牛。
“乔掌柜不必担忧,只要我对劲,当场就付你银子。”吴骥明白他的企图,非常了解。
乔大元忙接过话头,为张大牛摆脱:“吴大官人,张兄嘴笨,心眼儿却好,实在、勤奋、结壮、肯干,人如其名,正象一头不知倦怠的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