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和尚手边放着一个鱼笼和一根鱼竿,鱼笼里有五六条小鲫鱼。他思忖了一会儿,唤了一个部属,走到堤坝上,将一块白布挂到一株树枝上。
包拯微微一笑:“只是老夫很猎奇,你如何得知有如许一本账簿,还能做得如许真,让吕夷简如许的人都能够信赖?”
包拯和方仲永走出吕府,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被箭雨设成刺猬的西夏斥谍目睹不妙,却还想着与被护送的马车同归于尽,他们拉起长弓,发疯的向着第二队中间的马车射箭,
那块布在茫茫的高山上闪着白光,煞是显眼。秃顶和尚提着鱼竿和笼子,缓缓走下堤坝,将鱼线甩进河里。
“违令者斩!”
这明显是防备途中不测的意义。密谍司安排的也是用心良苦。
但是,这里从小桥到枯芦苇丛,再到堤岸背阴处,埋伏着上百妙手。不但如此,火线的一处民房到对岸的今村、牛田一带,到处都有周到的安排和摆设。
两厢严峻地对峙,杀的一时难分胜负,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您看这几只步队身边保护的步地,那最为谨慎,探头探脑四周防备的,定然就是真的……”
但是,河岸上一双冷冷的眼睛,已经悄悄下了令:“抓活的。”
就如许一起前行,每到一处,就有吃瓜围观大众交头接耳,会商嵬名山遇一家究竟坐在哪一队里。
“咦?究竟是如何回事?”护送步队里的世人多数不明就理,面面相觑。
护送步队正要上桥,俄然,四周一阵号令,一群妙手从枯芦苇丛和堤坝背阴处冲了出来,将护送步队团团围住。
只不过,本来记下来是为了查赵允让的资产来源等事,而现在,正巧早些让吕相公明白这汝南王企图不轨,不成沾边罢了。”
出了丛林,嵬名山遇的家眷步队竟俄然增加到三支。一样的马车,一样的打扮,三支步队毫无不同。
“不准过来。不然格杀勿论!”
“你如何得知的?”那秃顶和尚一边若无其事的划着划子,向对岸行去,一边拿一块脏兮兮的布蒙住了脸。
“第二支。”中间的西夏斥谍头子轻声回应着。
秃顶和尚见势不妙,赶快卸了浑身什物,溯流一声就钻到了河水当中。
……
密谍司的几个头子相互表示,各自分分开去,分红三支,向着火线前行。
目睹着护送官兵力有不殆,和西夏斥谍头子和秃顶和尚也纷繁扔下钓竿,主动批示战役,拼了尽力要尽快弄死被护送的步队。
他们像是要去看热烈,朝着奋战的人群跑去。
“布阵迎敌。”
正在此时,一阵阵的箭雨呼啦啦的向这边攒射过来。
保护步队被第一拨妙手胶葛着,哪另有工夫应对新来的围攻者?
第二条鲫鱼中计时,第一支步队走了过来。秃顶和尚并未昂首,只是紧紧盯着倒映着蓝天的水面。步队顺利地过了桥,朝对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