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哩,想必也是富贾吧?”
“可不是……”
遵循代价算,这礼品的代价已经超越了一万贯。
“曾兄,不晓得你家小娘子,本日可在家中?”张根富也开门见山地说道,“不若让他们见个面吧!”
只是张正书感觉,这些东西真的靠谱吗?!
实在他不晓得,这并非是张正书的本领,而是阿谁不利蛋的本领,张正书不过是拿来就用罢了。并且这“顾渚紫笋”太好认了,也是那不利蛋最熟谙的茶叶之一,以是张正书才气胜利装了一把,让曾文俨不敢太藐视他。确切,哪怕是二世祖都好,总有几项旁人都比不得的本领的。哪怕是最纨绔的二世祖,也总归是有拿得脱手的本领。或是斗鸡喽啰,或是论酒品琴……归正,平凡人打仗不到的东西,二世祖们却早已习觉得常了。日积月累之下,不是平凡人能比的。
但是,这范六郎也不晓得是甚么意义,他也是武人一个,斗大的字不认一箩筐,那里晓得这两个词的典故出处啊?幸亏,这时候曾家的管家在一旁听了,皱眉说道:“都是骂人的话,‘腰粗带紧’是骂人又矮又胖,‘射天笞地’是骂人傲慢无边……”
别藐视这一万贯了,这已经是一个殷实的五口之家,十年的糊口用度了。换成后代的钱,起码能值个十几万的。要不然,如何说“家财万贯”,就是富豪之家了呢?
幸亏,这间隔曾家也不远,引发的颤动也有限。
说罢,张正书悄悄啜了一口茶汤,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曾员外,这是‘顾渚紫笋’吧?”这“顾渚紫笋”是宋朝的名茶之一,产于湖州,因鲜茶芽叶微紫,嫩叶背卷似笋壳而得名。顾渚紫笋早在唐朝便被茶圣陆羽论为“茶中第一”,还是唐朝时的贡茶。到了宋朝,也是很金贵的茶叶,非富朱紫家喝不起。
“陈二郎,你熟谙张小官人?”另一个护院见他神采奇特,便随口问道。他之以是晓得张正书姓张,是方才张根富和曾员外酬酢的时候听来的。
这陈二郎气得紧握双拳,拳面上青筋透露了。但是,这时候的张正书已经不睬他了,跟着曾员外来到了前堂。分宾主坐下后,曾员外当即开门见山地说道:“公子本年方才束发?”
曾文俨微不成闻地叹了一声,然后对身边的管家说道:“去把姝儿唤来吧!”
这时候,就是张正书揭示功力的时候了。论起斗茶,他是里手啊!一碗茶,他能玩出诸多花腔来。只是现在不能煮茶,只能品茶。但是,这也难不倒张正书,他也能品出这茶的吵嘴来。先是一嗅茶香,然后再看茶汤,笑道:“这茶汤光彩纯白,想必茶质鲜嫩,是上品好茶!”
曾文俨对张正书有点窜改了,心道这二世祖仿佛也并非是无可救药的嘛,起码在斗茶一道上有点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