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卡赫赫!”
“……阿布卡赫赫……”
全部过程中,进步也好,爬坡也好,泊车也好,貌似都是越野车在自行其事?
到处都是固结的血水,丝丝北风不敢动粗,血腥味浓烈不散。这就是一个修罗场,亡者多肢体不全,实在是惨不忍睹。
了望崇山峻岭,银装素裹。逃窜的人马已经消逝不见。山坡上死伤累累,病笃的战马在“咴咴”哀鸣。
这么多人给跪,黑压压一大片,还让不让人思虑人生了?
于艮的后槽牙发凉,后脑勺发木――这是到哪儿了?哪朝哪代哪嘎达?如何都打扮了个狗熊样?毛绒绒脏兮兮的大小狗熊……
于艮并不清楚小家伙向带刀大哥说了些甚么,带刀大哥又向世人说了些甚么,“阿布卡赫赫”一词倒是多次闻声――“该干吗干吗”罢了,至于欢畅成如许吗?
小家伙的嘴唇和眉毛一起颤抖。嘴里叽里咕噜,噼里啪啦,锵了个锵了个锵了个锵……
做完这统统,小家伙偷偷地看向于艮,却见于艮正笑眯眯地看着本身,当即低下头笑了。脸上另有点小对劲,就像是给教员帮了忙的小门生。
世人服服帖帖地跪着,于艮倒是胆边生毛。粗数之下,怕是有上千人吧,这多大压力!
艾玛,《说岳》里的金国大佬――金兀术?搜山检海抓赵构?黄天荡里老鹳河?
场面立即活了。
艾玛,止戈唯武,杀生即救生啊!
“都起来吧!”
艾玛,这是甚么打扮?
小家伙的眼睛吵嘴清楚,神采严峻地盯着于艮的嘴,明显是在尽力地体味神谕。不得不说,这个小脑袋瓜还是满灵光的。终究摸索着伸手,先指了指四周跪着的人,又指了指中间的人马尸身,求证于艮的企图。
蓝蓝的天上,木有白云飘,更无一丝雾霾――这尼玛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啊?
那位带刀大哥,身形略显薄弱,看上去倒也矗立,应当是这边的首级吧。仿佛受伤不轻,身上血呼啦的。一向拄着长刀矗在那边,沉着地扫视全场。就像关二爷,起码也是个周仓。
看小家伙的比划,当时两位带领正在亲热友爱地闲谈――呃,英勇地单挑呢,大战三百余回合――敌酋却被哥轻松适意地收了?
两条毛皮很细致,摸上去柔润又暖和。就是一张完整的毛皮,连个接缝都没有――这是貂尾吧?呃,这很多大个白貂?
哥还真会挑哈,一起冲上坡,轧死敌酋,就算完事大吉。
艾玛,老天爷派哥过来,就是干这个的?
小家伙一点也不露怯,扒拉着敌酋的脑袋,脱下来一个巨大的铁盔,铁盔上挂着两条乌黑的长条形毛皮。
车前杠够健壮,车体倒是完整刮花了,恐怕要钣金喷漆一起上――嗯,公车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