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冰雪落到了萨纳台的头盔上,算是高空坠物吧,多少有点痛。更痛的却在内心,二太子五十匹马驮的财贿,才换了五枚轰隆弹。又拿五十人的铁甲换到了十枚。这么高贵的宝贝神器,就被阿布卡赫赫点了听个响?
“好,进城吧!”于艮点了点头,并未从雪橇上起家。沃淩被于艮裹在怀里,貌似舒畅得不可,已经睡着了。
兵戈当然是要死人的,岂不知亡国死人更多。何况前者是甲士流血捐躯,后者倒是百姓生灵涂炭。
沃淩喊了玛武过来。玛武倒是明白,但没给阿布卡赫赫解释清楚。这厮学会了一些神之说话,很有点显摆的意义。终究玛武还是面红耳赤地换了女真语,沃淩给翻译过来了,“春季撒下金黄的种子,夏天多浇水,春季可收成,打掉金黄的皮,脱出红色的颗粒,能够煮来吃。”
再看阿布卡赫赫极其随行步队的战马,并未“唏律律”地嘶吼,只是不满地打些响鼻,嘴里喷着热气,脚步也没停下来。
至于将来的落脚地,于艮挑选了渤海湾。先拿下辽东半岛,继而篡夺燕京周边。契丹窃据燕云十六州久矣,应当还给汉人了。不过呢,大宋也是个烂泥坯子,徽钦二帝就是一对父子活宝,哥不放心啊!
二十多亩地,养不活十小我,申明产量很低。若今后代七八百近千的单产,能供应四五十人的口粮了。
“达春是你的大儿子?”于艮点了点头持续发问。玛武三十出头的人,还挺能生。
孟子曰,“入则没法家拂士,出则无敌海内乱者,国恒亡。”大辽那么轻易就被大金拿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澶渊之盟”,宋辽百年战役,乃至于吏治败北,军队腐朽。大宋比大辽强点,因为西夏一向在折腾,大宋被折腾出了一支强大的西军。
于艮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哥大老远的来了,顶风冒雪的,不得放个礼炮热烈一下吗?不得让越里吉人听个响吗?
冰封河面以外,于艮又见到了很多平整的冰面,莫非是湖泊?不对,湖泊不成能凸起空中的。
军器买卖是于艮的发财之道,当然要保护大客户,倒也不是诚恳忽悠斡离不。目前女本相对于大辽是绝对的弱势,专卖女真是对的。待二者进入计谋相持阶段,乃至女真强势时,大辽才会成为于艮的客户。
松花江也是一样。河面宽约一千米,平整如镜。覆雪以后,与大地无异。盆奴里在松花江西北侧,越里吉和阿勒楚喀都在松花江南侧。
就凭这点,越里吉之扭捏,也是能够了解的。
沃淩当然也不肯骑马了,不但垫了熊皮,还垫了阿布卡赫赫的大腿。
穿过松花江未久,越里吉城头已经在望。还真的是城头,起码有个土围子。土围子一人多高,跟山区的农家院墙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