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夏氏欲转成分开时，舒窈上前两步，抓住夏氏的衣角，望着她一字一顿道，“阿瑶等你返来。”

舒窈还不知危急靠近，只是凭着在汴京的经历，猜疑地看着突然严峻的世人。

舒窈正不明以是。人群中她几个婶母和嫂嫂就已经带人去往库房。不出半晌，她们折返返来，大家手中都提着三尺长剑，身后侍从捧着盛放青革匕首的托盘。

舒窈重重地点点头，闷闷答复：“嗯，担忧。很担忧！”

郭岭冷冷一笑，淡然开口：“御史台也好，中书门下省也好，都不想听辽寇来犯的事。哪怕你报的只是几百个乌合之众，到了他们那边也能够成为几千，几万的辽军精锐。安闲日久，他们没人会支撑枢密院增兵。只会让户部把来岁给北朝的岁币增一些罢了。”

舒窈冷静地接过匕首，看着本身母亲从身后又取过一把长剑。三尺青锋被夏氏在月下“噌”然拔出，寒光模糊映照在她的脸上，行动熟稔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就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现在发挥不过为保卫本身所重。

郭府世人正在一处用膳。方才举箸还没一刻钟，府外短促的锣鸣就直敲进每人的耳中。

李卓摆摆手，规复他面无神采的做派。

舒窈站在厅堂门内，微眯起眼睛，冷静地望着他。收敛了一身不羁一身落拓，放浪形骸遮去后，郭审只余可靠可托。

“不必如此难堪。”郭岭手一挥，冲着孙明辅点拨道，“以老夫之见，孙大人大可如前任太守一样，每逢此事便增加城防兵士便可。”

“伯母。”舒窈第一个反应过来，转看着李氏欣喜道，“是不是母亲她们返来了？”

生在汴京，舒窈不晓得中原的繁华是以如何的代价换来。但此时现在，站在金城，她却深切地认识到，她的母亲、她的婶母、她的嫂嫂、另有那些看上去与平常闺秀无异的族姐们在执剑时为何不见涓滴胆怯――叔祖说得对，代北民风彪悍。五岁娃娃可上马，七岁丫头能挽弓。

到明天，舒窈才明白他当日所问。

舒窈看着四周多出来的族亲们，心头突然恍悟：景明坊处那里是走水？那清楚就是有流寇入侵，用心放火！

谈到“文攻武备”，李卓面有感慨。

大宋四百军州。边疆之地，盼承平而不得，盼王师而不遇。

夏氏用脸颊和顺地贴贴她的额头，将她一把塞到了李氏怀中，提剑回身，跟着众夫人头也不回分开后院。

舒窈大睁了眼睛，满目难以置信：她们是去仓房取兵刃？这群养尊处优的夫人们竟然也是可提剑动武之人？

夏氏一掌控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不由她挣扎便将她带离了厅堂。

舒窈听后蹙了蹙眉，心中对李卓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