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宁秀猜疑不解地望着舒窈轻声问：“这是何人？怎会想到见你？”

舒窈在一刹时福诚意灵，缓缓抬起手，看一眼赵祯后摸索般握住扇坠：“小哥哥，若给了我，可就不准再要归去了。”

舒窈咬咬唇，不知本身该如何开口。

赵祯微微怔忪。他刚刚才发觉，本来舒窈还生了一副极精美的色彩，肤如白玉，发若鸦丝，谈笑时会唇色朱粉，声似银铃。就像是赣州景德上贡的细瓷娃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内心，谨慎翼翼地护起来。

“你家公子？他如何……”舒窈的骇怪问话伴着一阵“噌铛”刺耳的茶盏瓷器相击声。

听到舒窈的回话，赵祯竟然笑了笑，薄薄的视线低垂下些许，眸光静如秋水地凝睇着她。

赵祯神采变得奥妙。他方向一旁，留给舒窈一个线条超脱的侧颜，轻咳一声说道：“愿赌伏输。遵循赌约，如果你赢，我需承诺你一件事。你……想好是甚么事了吗？”

“前些日子与你的赌局见分晓了。”

舒窈颇是心虚地将手藏在袖底，暗握成拳头的掌心已略微汗湿，在深吸几口气后，她才鼓足勇气缓缓将门推开。

赵祯身贴着墙壁，薄唇抿起，苗条手指屈起一节，一下一下轻扣着折扇。

比赛近序幕，场内喧闹声渐起，观赛人也连续退场。这一场出色绝伦的蹴鞠比赛让人们面有满足，正一个个兴趣勃勃地与同业者议论着刚才的赛况。他们中没人会体贴太后与权相之间的角力胜负。

赵祯心下了然，从桌案上端起一碟酥饼，冲阎文应使了个眼色。

赌约得胜的她面有欣然，一双眉眼似夜幕里俄然亮起的繁星，灿烂熠熠，闪动着满满笑意。

他到底听没听到她与宁秀的说话？如果听到，又听了多少呢？

赵祯怔了怔，苗条秀挺的眉微微蹙起：“这是如何了？低头沮丧的，被人欺负了？”

阎文应无法地住了口，却听隔间传来舒窈带着笑意的回话声：“你问官家啊？人挺好的，温润谦恭，刻薄漂亮。接人待物都到处透着仁君风采。”

阎文应服从舒窈安排，率先出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