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摸摸它的脑袋，一手缓缓划过写字的白笺：“不回避，那就只好两个内里挑选其一。”

为人所谋算时，却为猫所顾恤？

“是是，囡囡长大了。”柴氏笑模样地拢了拢舒窈鬓边的小髽鬏，“奶奶跟你伯母他们再说会儿话。你出去玩吧。”

郑国公府，大内皇宫。她的祖母和母亲在环绕着这两处，各主动起了策画心。一通婆媳之争，不但连累着前朝皇族和当明天家，还连累着她的毕生大事！

“那是当然。阿瑶长大了！”

舒窈展开眼睛，眸底腐败幽远，已完无玩闹心性。她把踏雪抱在怀里，悄悄挠着它的下巴，为它细心梳理着外相：“你说，我该如何办？”

“你感觉……我该选柴家？”舒窈微弯了眼睛，“倒是和我想的差未几。”

回转头来，她再看郑国公夫人，也感觉她刚才行动过分古怪。她不过是国公夫人家一个素未会面的表侄女，无缘无端，如何就得了她这不问世事人的青睐相待呢？

疑问一成，舒窈心头就缭绕起一股久久不散的不安感。直到丁府喜宴散去，她随母亲分开时，这类不安都没有涓滴减退。

她是要当一次推手。祖母眼下是占了上风。可备不住她身病体弱，不知还能为此事劳累多久。万一她……，郭柴联婚必横生变故。到当时，纵有通天聪明，她也不能与礼法相抗。以是，当务之急，她要做的就是尽早促进此事。

舒窈决定定下，心中更加现朗。

“回府今后，如果有人问起，阿瑶断不能提刚才的事。”

“见到了。她还叫阿瑶畴昔说话呢。”

享用光荣就承担任务，天下没有平白的便宜。

柴氏闻声发笑，他们家的囡囡甚么都好，就是被她九哥宠惯得嘴馋。瞧瞧，跑丁府赴宴一趟，返来今后，净惦记取在吃食上用心了。

若与他订婚，对她来讲或许并不是一件忧?事。

昔日王族，便是权位不在，办事低调，但风采上也还是翩翩卓然，未曾落人嗤笑。

“踏雪……”

舒窈仰起下巴，一副被宠坏的放肆丫头样儿。

踏雪“喵呜”一声，不知是不是在附和她。叫喊完，踏雪身子一蜷，把脑袋埋进后腿外接踵续熟睡。

她把纸笺从踏雪爪下抽出，直接撕碎丢进了火盆，然后抱着踏雪头也不回分开书房，直往本身院落走去。

穿过窗棂时，她听到老祖母年老严肃的声音。

夏氏面色微僵，正屏气凝神。见女儿扫视，忙道：“母亲，阿瑶她……”

“除了她，囡囡还见到谁了？”

筹算于她，却让她毫不知情。

柴氏哑然。很久才拍着孙女儿脑袋无声发笑：想来她是没看到柴家那小子。没干系，来日方长。她总会在闭眼之前把囡囡的毕生大事安排好。免得她那胡涂儿媳猪油蒙心，将来只能害她宝贝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