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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人开初对我们的茶坊很猎奇，很感兴趣，每天来沐浴饮茶的人很多，但前面跟着仿照我们的茶坊日渐增加，加上气候渐冷，客人来沐浴的次数减少，以是现在买卖越来越差。”

裴思俭无法地看着龙翔，这个龙翔太放荡不羁了，不如。想到这里，裴思俭目光发亮地看向叶函。

“已两月未闻月瑶女人的琴声、歌声，我耳朵已将近生茧，正驰念得紧。”龙翔拂袍坐下，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由洞庭入长江，进入扬楚运河，第二天的傍晚，船只达到扬州。地处运河港口的扬州是商家必争之地，裴家茶坊离运河不远，同长沙的茶坊一样，集饮茶、食宿与沐浴为一体，范围很大，裴思俭特地在此为龙翔洗尘。

翠儿向三人上酒，龙翔将裴天佑与叶函先容给月瑶。

凌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

思旧事，惜流芳。易成伤。

“叶兄弟，前次在岳阳楼喝酒不纵情，我可承诺你要再痛饮一场，怎可讲错呢，再说月瑶女人卖艺不卖身，是可贵的雅ji，叶兄弟无妨见地一下。”不容叶函与裴天佑回绝，龙翔领着他们来到一家名叫“花茶坊”的楼前。

叶函则举起酒杯看向月瑶：“月瑶女人的琴声和歌声，低徊委宛，惹人入胜，令鄙人大饱耳福，鄙人敬月瑶女人一杯。”翠儿给月瑶上了一杯酒，月瑶轻扶酒杯，一饮而下，道：“感谢叶公子。奴家只是为龙公子唱歌扫兴，龙公子的琴艺，奴家自愧不如。”

看来龙翔是这里的常客，裴天佑不美意义地带着叶函挤出这些美女的包抄圈，龙翔倒是萧洒自如地跟她们周旋着。

“出色，实在出色，想不到龙兄另有如此琴艺，平常真是藐视龙兄呀。”裴天佑击掌喝采。

“裴伯高看翔儿了”龙翔微微一哂笑道，“若问我大哥，他必然会有奇谋，但我向来志不在商，无拘无束惯了，只好江湖与美人，如果要我先容扬州的酒楼与ji院，翔儿能够会如数家珍。”

龙翔旁着月瑶坐下，萧洒地勾起琴弦。琴声苍茫而高旷，充满着肃杀之气，仿若疆场，两军正在号令厮杀，江山崩裂……月瑶痴望着身边这个男人，只感觉他的身材似收回一种光，让人俯视。禁不住变更一种调子，歌颂道：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周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夕照孤城闭。

月瑶声音明朗，配上龙翔劲气饱满，余音激响的琴曲，相得益彰！划下最后一个音符，龙翔举起酒杯，遥敬叶函和裴天佑道：“微兄一时手痒，献丑了。”

月瑶的琴声冰澈剔透，歌声委宛低徊，一曲欧阳修的《诉衷情》如泣如诉，手指轻弹间，不时冷静凝睇龙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