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举手道:“阚老,如果证据确实,凶手不是那阚李氏,该如何说?”
压了压心中的肝火,一拱手。
抬起手来,刚要命令脱手。
陈兵顺势将举起的手摇了一下:“我,我便是。”
陈兵让其别人都在外等着,本身走进了偏房。
里正一脸难堪:“大人,凶犯恐怕带不过来。”
他站在台阶上,看了眼门前的一众捕快,咳嗽一声。
中年儒生将红布翻开,暴露内里托盘上的两锭银元宝。
一身员外长衫,颌下黑须,手里拿了一柄折扇。
陈兵有些懵,咋来破个案子,就是送命?
院内青石铺地,中间有一个演武场,摆了兵器架子,有几个壮汉在玩石锁。
“阚老让你出去发言,只你一人。”
“带他们去找凶犯。”
陈兵回身动摇手道:“算了,鄙人本身走便是,原觉得是小我物呢。”
左边太师椅上坐了一个老者,看模样有个六七十岁,闭着眼睛,手里玩着两个亮晶晶的铁球。
陈兵跟着中年儒生进了大厅,一排椅子被擦得铮亮。
“猖獗,来人,叉出去!”
“如何说?”
“哪位是清河县捕头?”
“呵呵,有点意义,老二。”
里正上前与男人谈判半晌,那男人喝了一声,又从门楼里出来三个精干男人,把胳膊抱在胸前,往门楼前一站,横着眼睛看陈兵等人。
不等他说话,那老者再次开口。
陈兵约莫有个十两摆布。
“村中父老发话,待下月月朔便将凶犯点了天灯,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凶犯半步。”
老者展开了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球高低打量了陈兵几眼。
陈兵眼睛瞥了里正一下。
“如果证据确实,凶手是那阚李氏,鄙人没话说,奉上白银百两,跪着出村。”
里正回到陈兵跟前,苦笑道:“大人您看...”
陈兵发明,这处宅院较着要比其他高大宽广,厚重的门楼和院墙,烘托出四周瓦房的矮小逼仄。
“要不要试一试?”
里正带了陈兵等人来到村中一处宅院前。
“死者是老夫没出五服的侄子,凶手是在死者的屋子里抓到的,浑身是血,身上另有打斗的伤痕,如何不能鉴定那阚李氏是凶手?”
门楼里还守了一个男人,弄了条板凳坐在檐下。
老者手里的两枚铁胆哗啷哗啷地响起来。
“无知小儿,老夫不难堪你,回吧。”
从屋子后转出一个丫环,手里托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那中年儒生也跟着他一起出了宅院大门,挥手喊了两个男人过来。
老者听到这话,一瞪眼。
四个男人一动不动,这回连眼睛都不看陈兵,翻着往天上看。
中年儒生大声喝道。
老者一脸安然:“当然得脱手,哪有好好服侍着就能交代真相的凶犯?”
“传我的话,让这小子去查凶案。”
陈兵咂摸了一下嘴唇,他晓得面前这个老头有些背景,都不把知县放在眼里,便考虑着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