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哭笑不得，伸手捏她脸颊：“这么坐着竟然也能睡，也不晓得昨早晨是做甚么去了。”

用饭之前焦婉婉还困的不可，但出了府门，她就来了精力。东京的早上还是挺热烈的，内里的街道上，有些店铺已经开门了，另有些食摊正在筹办。特别是城门口，竟像是到了集市上，长长的步队排挤去，有急着进城的，也有两边做买卖的。

“姑姑的事儿，儿媳内心有个策画，官家入京十来年，这宫里放出来很多女婢。当年贞慧刘皇后也是出身名誉，这身边服侍的人，想来也是有本领儿的……”官家是个宽和的，进京几年，也未曾对柴家动过手，宫里的人，也多是放出来的。一来在宫里呆过，对宫里的端方也更体味。二来，官家即位才几年，怕是皇后身边也没多少得用的人手，她就是去求，估计也求不来。还不如，就在宫外寻摸寻摸呢。

大夫人也笑道：“提及来，婉娘的婚事也说定了，转头是不是得请了她们蜜斯妹们说说话甚么的？”

焦仲展做了个鬼脸：“娘，以往我在家都是很勤奋的，出来玩耍也不过是这一两次，娘就让大姐和我一起去吧，好好疏松一番，要不然，等再过几个月，大姐出嫁了，想要玩耍都没这机遇了呢。”

大宋就是重文轻武，那也是厥后了，现在才刚开端，传闻官家还筹算出兵呢，武将还是还受重用的。

说着就有些难过，焦仲展有些急，赶在前面，这会儿又转返来：“年老迈姐，你们在说甚么呢？快些走，一会儿人多了，说不定就没我们玩儿的处所了呢。”

焦婉婉点头，她才刚吃了早膳，一点儿都不感觉饿呢。老夫人笑着说道：“到了观里，可不能乱跑，你现下也是说了婚事的人了，可不能再和之前一样，只想着出去玩儿了。”

焦婉婉打个呵欠，脑筋有些混，也算不出来这会儿是几点了。换了衣服，洗刷过后，就带着腊梅和香梅一起去正堂。大夫人已颠末来了，焦继勋还得上早朝，今儿去抱朴道院的事儿，就交给了焦伯延。

老夫人忍不住笑，揉他脑袋：“好好好，这就吃早膳，祖母也是疼着你的。”

那边另有巷子，能抢先一步达到。何道长站在门口，见她们上来，先念了个无量天尊，笑着施礼表示了一下，说道：“老夫人先上柱香？”

一边说，一边有道童拿了一把香过来，老夫人伸手接了，在中间的蜡烛上直接扑灭，儿臂一样粗的香烛冒着青烟被查到香炉里。老夫人拜了几拜，前面跟着的人也不敢站着不动，都跟着弯了腰。

焦婉婉噗嗤一声笑出来，焦仲展又说道：“能广博姐一笑，我这也算是建功了，大哥可要部下包涵，不要再说我不学无术之类的话了，对了，大姐的胳膊不能用劲儿，我们一会儿让着大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