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王知府还能看上他?”李元成道。
蔡京道:“李叔叔啊,我信赖你必定能够看出来,这少女仿佛对他有点意义,他对这少女,仿佛也有点意义。”
“有些猜想罢了……他长得很像我见过的一人。”蔡京道。
蔡京抬高了声音,却不是谨慎翼翼的那一种,而是带着一股阴沉的气味道:“李叔叔,安抚使你不怕,执宰你怕不怕?”
木唤分开久住李员娘家不久。
蔡京道:“李叔叔,莫非你晓得他的秘闻?”
李元成俯下了身材,道:“我在这溧阳偏僻之地,那里懂甚么动静?”
先前一名官差道:“王知府,您如何看那少年刚才所说之策?”
“可他承诺了吗?”蔡京微微翻了个白眼。
溧阳县城外,三匹马并步而行,走在阡陌当中。
蔡京仿佛实在是忍不住,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道:“姓赵?李叔叔,你不会是园里的梅戏看多了吧?”
“将来如何了?”李元成道。
“瞥见了啊,挺标致的,如何了?”李元成道。
蔡京对李元成非常冲犯的一笑,道:“你如何晓得他上面没有人?”
说罢,王知府一提马头,马身调转,先行往南去了,那名官差跟在厥后。而另一名胖官差并未解缆,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都出来满江宁的跑了七天了,就不能好好歇息一天?”这才不情不肯地调转方向,跟了上去。
李元成轻视地眨了眨眼睛,道:“江宁知府又如何?他便是江南东路安抚使,我获咎不起,却也不怕他!”
听到这话,李元成眼睛一转。
蔡京手握着杯子,先是闻了一下,道:“李叔叔,侄儿我可劝你一句,这位木先生的学问、手腕皆是不凡,气度更不普通可别不把他放在眼里。”
“没能详细问,”王知府道,“但我看他的眼神非常果断,非常自傲,这份气度毫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谁都能有的,他所谈之事,总能落实,并不是乱吹一气。可惜啊,如果能多聊几句,我内心对他或许更有掌控。”
李元成没有对蔡京的笑有任何不满,瞪大了眼睛,问道:“蔡贤侄,莫非,你认得他?晓得他的秘闻?”
这个时候,王知府的身边的一个官差俄然道:“到此地粗粗一看,想不到刚才那小子说的竟然也有几分实诚。”
“哼,我看那小子满口胡说八道,不过一黄口小儿罢了,焉能说出甚么事理来?”另一名胖一点的官差道,“就算说中了,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论学问,我看他中个举人不成题目,或许还不止,”蔡京道,“中了举人,这县令还能不能当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