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坐在李元成的书房内,而李元成与他正对着。
木唤道:“实在还是都能猜到的。一是要去查一查当年的卷宗,到提刑、经理等司院查一查,看看普善寺的案子有没有甚么溧阳没法查到的停顿。”
蔡京赶紧道:“别鲁莽。我劝你还是见一见。”
“公然啊,”木唤道,“王连城坐不住了。”
李元成有些不耐烦,大声道:“甚么事?”
“神神道道,”李元成道,“但是那许大人那边……”
这个时候的江宁,固然远没有21世纪时南京的职位,更不像明朝那样的天子脚下,可也是江南一个重镇了。
“有些事情,需求跟他说清楚,”木唤道,“你教员让我当这个溧阳知县,打的是甚么主张,你应当晓得吧?”
李元成不由得看了看蔡京,然后对门外道:“半夜来敲后门的是甚么好东西?你如何就给他开门?”
这时,蔡京才对李元成道:“既然有人来访,那无妨就见一见。”
“不晓得,”门外答道,“那人满身穿黑袍,看不清面孔。来敲的还是后门。”
“去江宁做甚么?”郑侠道,“你才刚上任第一天,就分开溧阳,这不好吧?”
说罢,他就要开门。
“你想了这么久,另有甚么忽略么?”李元成道。
木唤看着郑侠,笑道:“你还真是替他保密呢。”
“这个……老爷……”
提及来也风趣,南京在明朝时也叫过应天,作为明朝初期的京都而存在,也不晓得朱元璋老儿是不是在玩甚么梗。
李元成转过甚,斜眼看着蔡京,问道:“你晓得他是谁?”
木唤道:“你放心吧,我可没派差役去监督王家。”
“是,”蔡京道,“木唤那一边,你是要谨慎,可不要因为他官小,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溧阳的卷宗被人拿走了,”木唤道,“总不至于,州、路一级的卷宗,也被人拿走了吧?”
李元成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晓得,你为甚么这么怕他。”
颠末端半日的骑行,邻近江宁时,已经快到申时。
城墙高大厚重,巍峨如山。这类范围,怕是普通的州府地点,也不如的吧?
“对了,”木唤道,“我想去一趟江宁。”
“闯闯闯……”门外俄然传来了拍门声。
“放屁,”李元成道,“那里来的个熟人,他说是你就信?”
“当然是要见一见你的教员,我的下属,知府大人了。”木唤笑道。
“差役靠不住吧?”郑侠道,“官府的差役,行事总有些官气,太轻易让人看出来了。”
“李员外,”那人说道,“好久没见了。”
“甚么狗屁客人,大半夜的来拜访?”李元成道。
子时一刻。
“有事理,”郑侠道,“至于那两件事,我可就猜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