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巩看了木唤一眼,浅笑道:“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老是春。”
曾巩道:“你是叫闻程吧?久仰大名,你但是江宁学子中的佼佼者。”
这施悦一声,终究打断了大师的扳谈。
人群听到这话,群情了起来。
曾巩道:“以是,这恐怕和木大人,既有干系,又没干系。对吧,木大人?”
曾巩看了看他们,道:“我不说你们是不是内心这么想的,你们就看看你们的作为,是这么做的吗?连几句诗都解不了,还说甚么治平天下?”
一旁的闻程,沉吟一阵,道:“本来如此。木大人所说之理便在于此,这诗,比之那‘映日荷花别样红’又更通俗,此中思辨之庞大,一时难以让人想到。”
曾巩道:“徐传授指的乃是这宦海,已经破钞了他太多的时候。”
看着几人相谈甚欢,一旁的施悦不由得恼羞成怒,憋了一口气,道:“木大人,我们的事还没了呢。”
施悦是气得眉毛都竖起来,竟然有人敢劈面嘲笑本身!若不是此人是曾巩,他岂能忍着?
曾巩听到木唤如此说,问道:“哦?春江水暖鸭先知?成心机,这个成心机。莫不是木大人写的另一首诗?”
“苦苦追求,为的是甚么?”曾巩道,“寒窗十载,为的又是甚么?高官厚禄?立名立万?在场的学子们,你们想得清楚吗?”
曾巩看着木唤,笑道:“我猜,这也是木大人不肯意解开此诗的原因吧?如果直接解开这诗,就像是把那含苞待放的荷花从水中拔出来一样,世人固然瞥见了荷花,却已经落空了贯穿荷花之美的才气。”
“郑小郎,不成如此说。”木唤道。
“徐传授是甚么意义?”
“这是甚么意义?”
木唤道:“是,我之前与众学子解释,说徐传授听了这诗,似有所悟。”
“这江宁学府,看来可不是他的淮水滨啊,”曾巩道,“木大人于淮水边上得此真谛,徐传授却只感觉华侈了很多工夫。”
“这不是木大人的诗么?”
曾巩微微一笑,道:“徐传授没说甚么,只是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曾巩眼睛瞥了瞥施悦,施悦被曾巩看得心虚,没说话。
闻声曾巩如此说,在场之人大多低下了头。
闻程沉吟一会儿,道:“我懂了。”
“哦?”陈教谕惊奇道。
“啊……”许教谕俄然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本来,这诗是这个意义。”
“先生折煞我也。”木唤道。
郑侠撇撇嘴。
“呃……这个是……”木唤俄然间想到,这诗,是苏轼写的没错,但这个时候的苏轼,写了这首诗了么?木唤额头微微冒盗汗,道:“这个……不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