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押懒河思恭彪悍非常,但在完颜粘罕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押懒河思恭眼看性命不保,押懒河习室奋发精力,杀进冲围。
“不但丢光了部众,连兄长的尸首也未抢返来,你倒是另有脸面领着合扎猛安。”完颜粘罕呵叱道,“这孛堇你也就别做了了吧。”孛堇是女真语中的“王”,即另一个时空中的“贝勒”。以粘罕的本意,要借机严惩押懒河思恭,借机兼并押懒河部,但这时有个打岔的。
押懒河习室举起骨朵,向宋将冲去。
押懒河习室叫道:“兄弟先走,亚驻子还小,你嫂子也还年青,你多多看顾。”亚驻是押懒河习室的担当人。
押懒河思恭带着押懒河部回到了安定军,此时粘罕已经攻陷了安定军,粘罕在军城的衙门里等着押懒河思恭去领罪。
呼延庚亲带亲兵、本部,一同杀上来。他们的兵力占绝对上风,仇敌身处沟壑的围困中,自顾不暇,砍瓜切菜也似,一一丧命。
营外金兵不知营内的变故,押懒河习室只道营内战局焦灼,便命令全军攻入大营。押懒河习室手舞铁骨朵,一马抢先冲进大营,劈面正碰到一队败退出来的契丹人,他挥手打碎领头人的脑袋,大喝:“临阵脱逃,杀无赦。”
熊明白进犯的方位,起首自乱。一方涉及一方,蚁穴溃堤,几近同时,全阵大乱。旗倒帜曳,自相踩踏。宋兵势如破竹。开端呈现小股的投降。
押懒河习室举目四望,只觉败局已定:“兄弟,我们且回安定军,再想体例。”他虽口上这么说,但这一次押懒河部丧失惨痛,归去只怕只能混个小部落的报酬了。
乱军阵前步鹿孤乐平满脸泥血,头发狼藉脸侧,身后的披风破褴褛烂,他举起独脚铜人,扬声大笑:“将主,筑垒地区,不亚于天下雄城。”
押懒河习室觉得是浅显的陷马坑,大急:“还不带我去救他。”
击退了押懒河部的追兵,呼延庚收束人马,退往威胜军,赶回发鸠山大营,搬取家眷辎重。小敌既去,大敌必来,发鸠山大营也不是绝对安然了。步鹿孤乐平率全军主力,向西去汾州,与河东西路访察使张灏――就是张孝纯的宗子――所部汇合,呼延庚与家眷汇合后再行赶上。又派宣赞和石行方前去绛州(新绛),绛州是李纲宣抚河东时粮草辎重地点,在另一个时空,金兵破隆德后,绛州六十万贯赋税被溃兵劫夺一空。呼延庚此主要把绛州的赋税好生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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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呼喊声,押懒河思恭带人败退而出,四散奔逃。
呼延庚看着这统统,心中暗喜,昔日的幸苦没有白搭。大营被挖得沟壑纵横,统统的将士,包含呼延庚本人都只能裹着大氅睡在沟里,早就怨声载道,只是本日这一战,便再也不会有牢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