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庚又任命庞山诺为提举回籍使,临时做民壮的头:“要归家的就放他们归家,如果情愿留下来,便给丘穆陵将军做辅兵。”
一千名押送的金兵都被毁灭了。不一会,有人带着庞山诺来到呼延庚面前。
一个谋克浦里衍一刀劈死一个民壮,却和后续冲上来的民壮挤作一团,发挥不开。
“我心下感觉不好,粘罕是金贼第一智将,我们在此埋伏十余天,多次劫杀金兵探子,粘罕却一向没有派兵前来,只怕我们已经入彀了。乐平,你为后卫,为雄师断后。”
在撤退的时候,步鹿孤乐平陈述中了金兵的计,呼延庚并没有大惊失容,而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的感受。
庞山诺大喊:“和金狗拼了,求活路。”
“石制使有甚么迷惑,尽管道来。”
“少兄何必这么焦急。方才苦战一场,先在营地安息一晚再走不迟。”
转过甚来,呼延庚吃紧带领剩下的军队撤退。
郝思文嗯嗯了两下,算是拥戴。
呼延庚帅军在井陉伏击金军,心中却一向有一重隐忧。这十余日来,宋军在井陉入口不竭劫杀金兵哨骑,傻子也会想到井陉内宋军有伏兵,何况金兵西路军元帅完颜粘罕是女真第一智将,完颜娄室老于军旅。但金兵西路军一向没有大的行动,实在让人担忧啊。
“金狗胆怯,已被乐平逐走,号令辅兵安营,全军在此过夜。”
仿佛过了好久,又仿佛只要一会儿,就闻声有人叫:“吾乃宋将郝思文,金贼授首!”
第二天,步鹿孤乐平打马从前面追了上来,悄声说:“少兄,真是神机奇谋,我们入彀了。”
两人身边的小校瞥见两人相互吹嘘的模样,也从入彀的惶恐中平静下来。“呼延将军早已看破金贼的战略,正要将计就计。”如许的传说一圈一圈的分散出去,成为全军皆知的奥妙。
“郡马勿忧,我等耗不得粮草。太原沦陷时,城中颗粒皆无,河东近三年一向战乱,也无从征发。只怕金贼更耗不起粮草。”
约莫一个时候后,辅兵扎好大营,金兵的大队还是没有跟上来,呼延庚让战兵依此入营,守住了营盘,才号令雄师开仗做饭,同时告诉步鹿孤乐平返来。营盘已经扎下,金兵今晚能做的最多就是劫寨,但以棋盘营的布局,没有工程东西的景象下,金兵休想在一夜之间就打下来。
“末将?你是哪一起兵马,居何官职?”
“末将是磁州牧马人。”
“末将在。”
熊明白雄赳赳地跨前两步,亢奋地直眨眼,光着额头:“将军放心,俺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本将入井陉时,就想好了战略,诸军只要慨然一战,莫管别的。”呼延庚说罢命令:“乐平,你带领马队去冲杀一阵,将吊着我们的金贼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