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绫一愣，未推测徐驰竟然反问她，随即滑头地笑道：“你想让姐姐当甚么，姐姐便给公子当甚么。”风尘女子公然是风尘女子，一颦一笑，一问一答，都极尽含混之能事。

钟绯红与单綾异口同声的问道：“那是何酒，我等竟何尝见过？”

单绫噗嗤一笑，“到贩子上买条咸鱼也得好几文呢，姐姐竟然还值不到一条咸鱼的钱。”

要说徐驰平时喝的甚么酒，那都是产业酒精兑的啊，喝上一两瓶便能够让你直接挂掉的东西，现在到那里去找呢。只好含混其辞地答道：“归恰是好酒，你们没喝过的，见都没见过。”

单绫“嘻嘻”笑道：“姐姐纵不是蒲柳之姿，却也是徐娘半老，公子所谓的但愿，是但愿姐姐当你的姐姐，还是当你的姨娘，更或者当你的丫环仆妇，服侍公子？”

钟单二人在一旁发怔，徐驰乐得喝酒吃菜，“萍儿，来，这个好吃，伸开嘴，叔叔喂你吃。”

徐驰反客为主，替三人斟满酒，却并反面钟绯红与单綾客气，自顾自的品起酒来。此酒却又与在陈府喝过的酒有所分歧，酒色清冽，入口更加浓烈，酒度应比岭南灵溪要高，倒是更合适徐驰这个当代人饮用。徐驰心想，酒度太低，就落空了喝酒的意义，今后喝酒，就喝这类酒，便问道：“这是甚么酒？味道还马草率虎。”

菜式精美淡雅，酒温如玉，那些糕点及果盘，更是美轮美奂，令人食欲顿开。陈秦这冒牌大族少爷，在陈府的这些日子，压根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更何况萍儿这个乡间的小丫头。两人二眼发光，食指大动。

这时，钟绯红朝她们招招手：“姐儿妹儿，且行动起来，莫怠慢了这位公子。”

嘿嘿，你们不问了，该我徐驰了：“单绫姐姐，你嫁人了没？”

钟娘子伸出一根指头：“也未几，就这个数。”

开甚么打趣，美女归美女，但要我徐驰在美女面前一次性把老底亮完，剥光满身，老子才不干呢。

在唐朝，像翠烟楼这类初级文娱场合，最重视情调。所来的主顾都是些达官朱紫、文人雅士。几个老友相聚，三五知己相邀，去到花街柳巷，或听歌看舞，或喝茶喝酒，或吟诗唱和，去处端庄，风骚儒雅。眠花宿柳虽是应有之义，但毫不是最首要的。

徐驰天然不会信觉得真，故作欣喜地说：“真的么？如果我要你当我媳妇呢？你别说话不算话。”

徐驰的答复老是含混其辞，东扯西拉，毫无边沿。徐驰并不是故作高深，而是徐驰对唐朝的体味太少了，又不能一问三不知，以是只能满嘴跑火车了。

“嘿嘿，你傻呀，你没嫁人，就表白我另有但愿的当然，即便你嫁了人，也不能表白我没但愿。你说是不？恨不相逢未嫁时幸亏没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