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愣了愣神，实在不晓得皇上为甚么对打飞机如此情有独钟，非要弄清其意义不成。心想，我又不是陈秦肚子里的蛔虫，如何晓得是甚么个意义，或许真如梁王所言，不过是陈秦的笔误罢了。

武三思答道：“微臣之前听信了台州刺史张元瞿的一面之词，误觉得陈秦可堪大任，以是向陛下保举了陈秦。现在看来，微臣是大错特错了。”

“恭喜陛下，道贺陛下！”

武三思答道：“陈秦倒没传闻犯甚么事，只是犬子崇训接到了陈秦的一封信，才让微臣盘算主张，恳请陛下将其撤职。”

狄仁杰笑道：“陈县令的奏折想必陛下已经御览过了，不知陛下有何设法？”

“你这个老滑头，朕何喜之有？你且说来听听。”皇上笑道。

武三思脸都绿了，暗骂狄仁杰不是人，你生的女儿才为婢为娼，倚栏卖笑呢。

天子笑道：“小孩子之间的打趣之语，梁王不必当真那陈秦若真是可塑之才，你与狄侍郎另有保举之功，梁王不必介怀。”

“婉儿，你替他念罢。”

“莫非阁老有简拔人才之意？”

上官婉儿将她的研讨服从直接应用到图表上，一条数据一条数据地为皇上讲解起来。

“那封信带来了吗？你快给朕念一念。”武则天来了兴趣，陈秦称呼本身为“敬爱的陛下”，她火急想晓得，陈秦称呼武崇训，是如何“大不敬”的？

“恰是！”武三思答道：“虽非谋反之信，但已然大不敬，足以凌迟正法。”

奇了怪了，一封信竟然还都不敢念，“拿来罢，朕本身来看，不费事你们了。”

武则天笑道：“凭那封信晓得你大错特错了？”

“老祖宗留下来的笔墨已然用了数千年，早已商定俗成，通行天下。现在再去生造些谁也不识得的笔墨，岂不是多此一举？”天子摇了点头道：“那小子以工代赈、卖地造城的奇思妙想，倒是值得赞美。”

“打飞机……打飞机……”皇上喃喃自语，心中暗想，“飞机”究竟是甚么个物事？

“哦？”武则天微微一笑：“你听到了甚么风声？那陈县令但是犯了甚么事？”

婉儿将信笺呈给皇上。皇上接过来念叨：“武崇训你这个王八蛋，你他妈的，说好了来缙云和老子一起喝酒的，如何说话不算话？收到老子的信就从速到缙云来，咱哥俩不醉不归。你如果不来的话，生的儿子没屁眼，生的女儿就是给人家打飞机的料，你看着办吧……”

“陛下言重了，”武三思答道：“陈秦不过是一介无根无底的毛头小子，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谋反的。”

狄仁杰道：“不瞒陛下，以老臣鄙意，不如将其选入朝中，量才而用。一则打磨掉些锐气，二则使当不时处于掌控之下，免得他率性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