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驰笑道：“那还能如何办？你想个别例，既能保住赵州，又能保住我的五万士卒，我就按你的做。”

高睿怒道：“我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今不战而退，是何事理？大丈夫以身就义，死则死耳，何足惧哉？人在城在，城破则人亡，高某誓死守城，临阵畏缩之话，长史休得再提！”

赵州的两个最高长官谁也压服不了谁，闹了个不欢而散，当下便分开去整饬军事，备战去了。

赵州长史唐般若摸索着问道：“大人，靠两万人抵敌三十万，此绝无能够，我等不如清算兵马，随河内王退守邢州，三方合兵一处，找寻机遇与默啜决一死战，如何？”

除了需求的核心谍报职员和岗哨以外，数万人都塞进了睡袋中，安然进入梦境。士卒们都有一个共鸣，跟着大总管行军兵戈不辛苦，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除了当天的炊事比较平淡，行军途中制止出声以外，和平常没啥两样。与敌军相距不超越二十里，却涓滴闻不到一丝的硝烟味。

来而不往非礼也，见苏丹禄排好了步地，徐驰和各级将领也上了马。徐驰的虽说是清一色步兵，但大将、中郎将、鹰扬卫郎将三级，还是要骑马的。

当然，徐驰的五万人，也不是茹素的，都城十六卫，没有哪一卫是孬种。不过在徐驰的拾掇之下，本来是精锐之师的好好的一支军队，愣是让他整成了农夫叛逆兵，个个衣衫不整，拄着拐杖，拿着烧火铲，比农夫还农夫。

“你他娘的，小说看多了是吧？你觉得你是诸葛亮来了，一把火就能烧得人家哭爹叫娘？恐怕没等你靠近，就让人家哨探发明了，还一把火烧了他娘的，到时恐怕我们五万人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我靠！”徐驰笑骂道。

苏丹禄越看越不懂，这些人自南而来，按理说应当遭受了他的兄长默啜可汗，莫非这些人是一些打散了的残兵败将不成？但看起来又不像，残兵败将哪有这么优哉游哉、轻松适意的？既然没打败，却如何不摆开步地攻城？要晓得城里才两万守军呀。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大周的两员骁将，向来没有打过这类仗。既没打过五万人对十多万人的仗，也没打过徐驰这类偷偷摸摸的仗。敬晖与许奎不得不再次沉默了，正如徐驰所言，你们只要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是服从号令，第二个任务是保持沉默，其他的不消你们管，想管也管不了。

定州地处华北平原，土质疏松，士卒挖起战壕来，那是又快又好。挖好以后，便悄悄松松地坐在土垄上啃起烙饼来，弥补体力。